“小乖，要不我給你造個金籠子吧，讓你做我真正的金絲雀。”

陸辭挑起唇角，嗓音低啞地對許嫣說道。

許嫣清楚他的性子，說到做到。

他說的造金籠子，把她關在裡面，讓她做金絲雀，這種事情，陸辭真的做得出來。

“不要……”

許嫣眼底浮現出畏懼的心思。

她弱小無助的聲音，溼漉漉的眼眸，讓他猛然間回過神。

陸辭斂起眸中的猩紅，但他的臉色依舊黑沉，周身的戾氣還未收斂。

他猛地鬆開對許嫣的禁錮。

許嫣有些腿軟，險些站不穩，擔心她站不穩摔倒，陸辭又重新摟住她。

這次的她，沒有避開他的觸碰。

她腿腳軟的。

陸辭摟著她坐下，見女人魂不守舍，一副被嚇到的模樣，劍眉驀然蹙起。

“怕了？”

他低聲問，許嫣當然不會回答他。

“別多想，我不會這麼做的。”

陸辭的音調依舊冷硬，可相比方才柔和了許多。

六年多都沒限制她的自由，現在的她對自己有意見，他不可能再加深她對自己的厭惡心理。

許嫣怔鬆了許久，雙目無神地盯著地面。

陸辭垂眸，睨見她白皙的手腕又被他抓出兩圈紅色痕跡，眼底閃過一抹懊惱。

他握起她的手腕，許嫣掙了下，但也只是一下，最後還是乖乖地任由他觸控。

陸辭心疼地揉著，“你說你，幹嘛每次都要惹我生氣呢。”

許嫣閉著嘴不搭話，陸辭也不介意。

空氣沉靜了幾分鐘後，陸辭再次出聲。

“許嫣，我不會逼你。”

“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和你說聲對不起。”

許嫣手指動了動，總算有了點反應。

她轉眸望向他，瞥見他眼中的歉意，有些不可思議。

“你不是說我不會道歉嗎，我現在和你道歉了，對不起。”

陸辭是道了歉，可許嫣認為他莫名其妙。

她收回雙手，有點負氣地說。

“你沒錯，用不著和我道歉。”

陸辭聽出她的譏嘲，抿嘴淡笑，竟慢悠悠地品起了茶，還好心地問她要不要。

生氣總比不搭理他好。

起碼，他還能影響到她的情緒不是。

許嫣沒接，他便推到她面前。

陸辭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彷彿剛才那個“發瘋”的人不是他。

許嫣忽然看不懂他了。

整個客廳的氣氛很壓抑，許嫣坐立不安，陸辭卻在一旁淡定神仙地喝著茶。

“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

許嫣正要起身離開，陸辭低沉的嗓音響起。

“許嫣，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和我分開嗎？”

陸辭放下茶杯，玻璃與陶瓷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的下頜線清晰硬朗，側顏錯落有致，黑髮散落於額前，看不出他臉上的神色。

“我想這件事，我說得非常清楚了。”

她確定。

陸辭漠然點頭，“行，沒事了。”

許嫣定定地看他一眼，隨即轉身。

她向大門走了幾步以後，聽見身後傳來男人起身的動靜，伴隨著的，還有他低沉有力的聲音。

“你說了不算，我是不會同意的。”

許嫣腳步頓了下，又繼續往前走，沒有回頭看陸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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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兩三天，陸辭有打電話找她，是問她受傷一事，打算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