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有沒有傷及內臟,如果沒有傷及內臟直接輸血就行了。”
我聽虎叔一說心裡也是咯噔一下,又過了半個小時,虎叔開始心急了,正巧走出來個護士,我們衝上去就問:“病人怎麼樣了?一個槍傷而已,怎麼會這麼長時間。”
虎叔激動的幾乎將小護士的胳膊掐青,我費力的將虎叔拉過來,同樣希冀的看著小護士。
誰知道護士說:“你們別激動,誰告訴你們他只是簡單的槍傷,內臟都受損了,正好傷到脾破裂,正在修護,你們耐心等待一點就好了。”
脾破裂?這麼厲害,沒想到虎叔卻急了:“你們搶救的時候是不是應該讓家屬籤協議書,剛才送進去的時候我只說是槍傷,你們竟然沒有經過家屬允許給患者做手術,你他媽,操你麻痺,你們還有點醫德嗎?最起碼應該讓家屬知道!”
小護士臉上不掛,一臉的鐵青色:“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明明是有人剛才簽了協議,呵,病人沒交費就被推進去了,如果我們醫生都是沒有愛心怕擔責任就應該讓你去排隊交完費再開始做手術,再說手術剛開始的時候已經有家屬簽了啊,那個個頭高高的,臉色白的很,應該是將那個男人送進來的吧?我看他滿手是血。”
小護士說完,我和虎叔全都呆住了,脊背發涼,一股子涼意透過涼意直達骨髓,見我們沒了說辭小護士才離開。
虎叔轉頭看著我,一臉的悲痛,眼睛通紅,紅血絲遍佈,我從來沒看到過虎叔這個樣子,彷彿要和我斷絕關係一樣:“還是不說嗎?”
我嚥了口唾沫,心裡砰砰砰的跳著,心臟幾乎到了嗓子眼,呼吸一瞬間滯澀:“虎叔……”
“說!”虎叔橫眉冷對,大喝。
我嚇了一個激靈,被逼無奈將今天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
虎叔聽完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又看了看手術室內,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
我心裡卻打哆嗦,小護士說已經有家屬同意手術了,按照她的描述,一定是我和虎叔下去繳費的時候那個人籤的,高高的臉色很白滿手是血,那不是林立嗎?林立為什麼要籤這個字,他的目的是什麼,丁凱昏迷之前呵了一聲,剛說‘我’字就昏迷了,他要說什麼?
我想不明白林立這麼做會得到什麼好處,如果當時不及時簽字丁凱也許會被耽擱活不了多久,而他竟然救了林立,最起碼對於這個簽字的行為感受不到一絲惡意。
虎叔也不搭理我,直到手術室的燈滅了,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不一會丁凱就被推了出來,醫生說手術順利,但是中途還是出現了不可避免的損傷,丁凱需要昏迷一陣時間,要隨時打點滴,包括維持身體營養的藥還有消炎的一些藥。
“務必保證有人。”醫生囑咐,“剛才護士說簽字的人是他的直系哥哥?怎麼沒人了?”
“直系哥哥?”我納悶。
醫生狐疑:“難道不是嗎?當時情況緊急,如果不是簽了字,患者出了手術室一會就醒了,但那也意味著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期,脾破裂沒得到修護就等著死了。”
“謝謝大夫。”虎叔聲音無力,但是卻儘量顯得客氣。
大夫離開,我和虎叔趁著病床旁邊的燈光看著丁凱輸的點滴。
“虎叔,你先回去吧,丁凱這裡有我,畢竟警局那裡你得去幫丁凱請假,放心去吧。”我拍著虎叔的背,“我知道你在生什麼氣,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瞞著你都是為了你好,畢竟從小到到我見過了太多的死亡。”
“你在這裡我不放心。”虎叔張口,聲音帶著嘶啞。
我搖了搖頭:“如果你不放心,就照顧好你自己,說句沒良心的話,如果丁凱今天死了我最多就是自責,如果你死了,我不想活了。”
虎叔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