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丁凱就回家了,與其一起回去的還有季珊,季珊追人的功夫也是讓我大開眼界,總之就四個字死纏爛打。
丁凱一開始還會顧忌我和虎叔在避諱一些,後來對於季珊粘人的功夫乾脆繳械投降,今天晚上回家,季珊就收拾好了包袱要跟著去,美其名曰,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的。
“季珊,你可不醜。”我幫襯著。
丁凱如臨大敵,白了我一眼,收拾東西回了家,虎叔說,季珊和丁凱有戲,他就等著抱徒孫了。
躺在床上,享受著一個人的大床,心嘆季珊這丫頭可算是走了。
突然,刻刀不住的震動,我從口袋裡將刻刀掏出來,只見青銅色的刻刀開始散發著紅暈。
陡然方敏出現在眼前,笑語嫣然,絲毫沒有猙獰的神色,深深的鞠躬:“謝謝你。”
“不……不客氣。”我嚇了一個激靈,連忙從床上坐起來。
刻刀震動的更加厲害,不多時,一道青色的漩渦散發著紅暈朝著方敏包裹而去,方敏被捲到空中,下一刻落到了刻刀上消失不見。
我抖了三抖:“方敏?”
刻刀恢復了平靜,而方敏也不知所蹤,我看著刻刀想起以前救我的青衣男子就在刻刀裡,如今又多了個方敏。這刻刀到底有什麼奇怪之處。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躺在床上睡覺。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覺檯燈被關上了,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剛想轉身開燈,卻驚起了一身汗毛,渾身上下都不能動彈了!
“呵呵。”男鬼的笑聲鑽進了耳朵裡,上次夢到家人和男鬼,男鬼嘴裡的話還言猶在耳,只是不知道那是自己臆想的夢境還是真的被男鬼入夢,不過我覺得是夢的機率大一些,畢竟如果是入夢的話,為什麼只有男鬼和我說話了,不應該,這麼想著心裡放鬆了一分。
男鬼喘息聲越來越近,緊接著耳後一涼,唇瓣密密麻麻的吻了下來,我竟然有了一絲奇異的感覺,暗罵自己可恥,屈辱油然而生,憤怒驅使,我不斷的掙扎,猛然身子竟然鬆動了,我大喜,連忙看向男鬼,伸手就推搡而去,只見男鬼迅速的扭過頭,以致於我沒錯過他側臉上的不可置信,隨後倉皇失措的消失在我跟前,沒錯,是倉皇失措。
我心裡也好奇,這次我竟然能夠掙脫開了,自己能感覺到這次雖然費力但不至於無力,不至於像待宰的羔羊了,最近發生的事情要說奇怪的就只有方敏這一件了,我直覺上我的變化和刻刀有關係,刻刀裡的男人幫我打敗了男鬼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要不是他救了我的命,我幾乎以為是錯覺,然而今天方敏被收進刻刀裡,晚上我就能逃脫男鬼的桎梏,男鬼的表情再明顯不過,他倉皇失措,是因為我給了他一個驚嚇,他在潛意識裡認為我是不可能掙脫開的。
我勾起嘴角,這可有點意思了,方敏被收進刻刀裡,是因為我幫她解決了冤屈,那麼是不是以後我多替鬼解決一些事情,就會越來越強大?
想著勾起了嘴角,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這一晚上睡得香甜,只是夢中角落裡,始終有一尊娃娃大哥看著我,目不轉睛。
早晨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虛弱了很多,晃晃蕩蕩的走出了臥室,虎叔做了早飯,桌子上有白米粥和一個白色的信封。
“快吃飯,有你的信,這信封都泛黃了,誰家這麼窮,嘖嘖,你多吃點,我去小凱家裡看看。”虎叔說著就往外面走。
等到虎叔出去,我將信封拿了起來,上面的確寫著陳曦收,紙頁泛黃,我拿在手裡微不可尋的抖了一下,裡面的紙頁比信封白許多,看來是儲存很好,徐徐展開,先看了落款,竟然是爺爺!
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了,拿起信封和信紙走到了屋子裡,坐在床上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