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離去了,阿九看著傅衍的離去,心裡不知有多暢快,然後便召了文祥祥同坐,和文祥祥相處起來就沒有這麼多事,就連心情也歡暢許多。
“陛下怎麼會同懷晉王在一起?”文祥祥剛坐下便開始問。
“在程老處無意碰到得,可程老卻貌似更喜歡皇叔了一樣,在皇叔的魅力下,程老不會轉投皇叔吧?”阿九後知後覺,程老在轉投,這江山乾脆讓給傅衍得了。
文祥祥搖搖頭,“不會,雖說這懷晉王的魅力老少皆宜,可程老前五十多年都是阿九你爹培養的,怎麼能說改就改呢?”
“說的對。”阿九點點頭,手指捏著翻花的袖子,往桌上趴了些,湊近著文祥祥小聲道,“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阿九所指是陳衡時疫和城郊莫家院一事。
文祥祥瞭然於心,拍拍胸脯道,“阿九交給我的事,我自然會查清楚。”
“那情況怎麼樣?”
“我去城郊莫家院看了看,偌大的院子裡,的確是有得了時疫的人在裡面歇著,約摸有二十來個病人,在莫家院內吃著別人帶過來的食物,也只有一個大夫在裡頭看著,但是院外有人把守,我也並未看見懷晉王,可依我看,門外看守的頭目像是懷晉王府裡的吳明侍衛。”
阿九緩緩坐回去,心裡打著些小九九。
“這麼看來,此事當真與皇叔有關?”彷彿是加重了語氣,聽的文祥祥不免覺得有些問題。
“阿九不信。”文祥祥站起來,“我可以帶陛下去當場驗證,還是說阿九不信懷晉王會做出如此事情?”
阿九一把拉下文祥祥,“你可知我去找程老作什麼?”
文祥祥搖頭。
“我問程老陳衡的為人,不像是撒謊的人,所以這件事就是同皇叔有關只是皇叔的目的不得而知,他都已經掌握了朝中局勢,還有什麼是不滿的麼?”阿九說著就低聲起來,她永遠都猜不透皇叔,就就跟她永遠都贏不了皇叔一樣。
“人總是貪得無厭的,得到的東西永遠無法滿足,咱們的皇叔想要的是江山臣服在他腳下。”文祥祥拍拍阿九的肩膀,勸著阿九。
阿九抬眼看他,“咱們的皇叔?”
“……”文祥祥竟無言以對,最後只能解釋道,“我說急了,不是咱們的皇叔,是你皇叔,永遠都是你皇叔。”
阿九中意的點點頭,可隨即又頓住了,看著文祥祥,“皇叔會拿走我的皇位,六親不認麼?”
其實在文祥祥說之前,阿九就思考過這個問題。
在好幾個失眠的夜裡,阿九抱著錦絨的被子在偌大的床上哭啊哭,驚動了外面守夜的小德子。
阿九成為儲君以來,先皇只給她配備了一個小德子在身側伺候,之所以沒有安排親近的宮女是怕宮女心思異樣,且小德子是一等一的忠君。
還有一個配備就是皇叔傅衍,雖說皇叔有照顧阿九的能力,但阿九畢竟已經十八歲,小時候還說的過去,長大了再由皇叔照料,宮裡宮外難免有些閒言碎語,所以除了小德子,阿九一直是一個人。
她一個人睡的時候,小德子守夜,整個寢殿的燈火徹夜常亮。
所謂的孤家寡人應當是這樣的意思。
小德子聽見阿九的哭聲,也不敢近身,只能隔著紗簾跪著問,“陛下,這是怎麼了?”
“小德子,你說皇叔徹底掌了凰權以後會不會將我殺了?”阿九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著話。
“哎呦,我的陛下,皇叔疼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呢!”小德子聲情並茂的說著。
阿九安靜了一會兒,小德子扶了扶頭上的帽子,以為阿九不說話了,可等了一會兒阿九就大聲哭起來。
“你這狗奴才欺瞞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