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看到在他身後的不遠處,綁著個尼龍繩做的簡易鞦韆。
“真的,這是格桑自己弄的,我看繩子有些鬆了,就上來看看。”江敘白繼續解釋,“再說了,你那窗戶是磨砂的,我啥也看不見啊。”
“你還想看見?”商硯反問。
總算不是沉默和視而不見,又或是極其敷衍的一聲“嗯”,雖然這句話的口氣也不算好,但總算是破了冰。
江敘白在心裡嘆了口兒,臉上卻是笑起來。“那倒也沒有,我又不是偷窺狂。”
見他笑得這般燦爛,商硯覺得礙眼,轉身要關窗戶離開的時候,江敘白忽然又叫他:“商老師,你吃不吃西紅柿?”
說著江敘白指了指樹下的小菜園,前幾天還是黃黃綠綠的西紅柿,現在已經紅彤彤的了。
“格桑自己種的,很新鮮的。”江敘白努力推銷,試圖繼續破冰。
商硯冷淡拒絕:“不用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關了窗戶。約摸過了兩分鐘,樓下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我靠”的痛呼。
接著商硯聽見住在他樓下的傅途喊:“姜老師,你怎麼給鞦韆坐塌了?沒摔壞吧。”
商硯:“……”
這野貓賊爬上樹一通操作操作了個什麼玩意兒?
該。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商硯擺出的筆墨紙硯,“寧靜致遠”剛寫完一個“靜”字,就聽見有小樹枝砸在窗戶上的動靜,他本想不理會,可這動靜持續了一兩分鐘都沒停,讓他落筆都受了干擾。
他只好走過去,再次拉開窗戶。
江敘白仍舊坐在那個位置,正探身去折小樹枝,另一隻手裡則託著個紅彤彤的大西紅柿,見他開窗立刻笑起來:“我就說你不可能這麼早就睡嘛。”
商硯無語:“你搞什麼鬼?”
“我沒搞鬼,就是想讓你嚐嚐這個,接著。”江敘白說著便將手裡的西紅柿朝著商硯扔過去,像是篤定商硯能接住一樣,根本不怕直接來個番茄版的“血肉模糊”。
商硯也的確下意識抬手,一把接住,這個西紅柿顯然是剛摘下來,表面硬度不錯,一摸就知道新鮮脆甜。
“好吃的,你嚐嚐。”江敘白說。
商硯看了一眼手裡的番茄,毫不客氣地扔了回來。
“自己留著吃,別來煩我。”
窗戶再次關閉,這回倒是真的安靜下來,商硯得以靜心寫完一篇《清靜經》。
然而第二天一早,商硯起床拉開窗戶換氣,垂眸就看到窗臺上擱著個紅彤彤的大西紅柿。上面蓄了層露水,越發顯得新鮮。
而西紅柿下面則壓著張紙條,紙條比上回撕得規整,有些溼潤,但那狂草字跡仍舊可以辨認,鬼畫符一般寫著“只是粉絲的一點心意,商老師不要生氣嘛。”
落款這回不是小6了,是“十6≈ap;格桑”。
商硯仍舊沒收,任由這顆番茄在窗臺放了一天,被野貓當玩具呼到地上,然後進了鳥雀的肚子。
夜裡窗臺再次傳出動靜,商硯選擇聽而不見,沒有理會,第二天果然如他所料,窗臺上有東西。
大概是怕被野鳥野貓迫害了,這回多了個某進口糖果的塑膠盒包裝,裡邊的紙條也從長條變成了正方形,除了狂草的字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