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商硯也在看見他那張笑臉的一瞬間,想到了昨晚。
讓他意外也讓他無奈的“昨晚”。
商硯說出口的那句跪下口吻不沉,反而很溫和,可壓迫感卻實實在在的。
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在命令。
命令姜白,衣服脫了,跪下。
江敘白看著他,沒有動作,沒有說話,兩個人短暫的陷入了僵持狀態。
過了好幾秒鐘,見江敘白臉上仍然是一副濛濛的樣子,商硯認為自己的目的達到,失去興趣般收手,將壓在江敘白喉結上的棍子移開。
那股壓迫感也隨之消失。
可江敘白卻沒讓,他忽然伸手抓住了棍子尾端,擰著眉心,有些困惑地問:“你喜歡玩這種嗎?”
商硯沒說話,沉默應對。
江敘白歪著頭嘖了一聲,有些為難地說:“那怎麼辦,我好像有點玩不來這個。”
玩不來最好,知難而退,趁早滾蛋,別再來煩他。
“那你可以走了,”商硯用力抽回棍子,語氣淡漠道,“別再做無謂的糾纏。”
他話音剛落,江敘白便發出一聲痛呼,眼眶瞬間溼了。
先前商硯說了好幾次“跪下”,江敘白的膝蓋始終都懸於半空,沒有屈服。這回卻因為商硯用勁兒拉棍子,給他帶著結結實實地跪在了地上。
他這膝蓋剛在窗臺上磕了,疼痛還沒緩解,又來一下,江敘白疼得心臟都有點不舒服了。
商硯動作頓住,神情卻沒有半點憐惜之色,冷冷地看著他腰臀用力,往後仰著直接一屁股坐地上,然後曲起雙腿,伸手輕輕地揉著膝蓋,委委屈屈地開始講道理:“我怕疼得很,你跟我玩這個,要是打我,我講不定會還手。”
商硯:“……”
“那你要是真想玩,只能我打你了。”揉好了腿,江敘白抬手用手背抹了下眼尾沁出來的生理性眼淚,小聲說,“但我感覺我打你,你也是會還手的型別。”
真的服了。
如果現在是動畫片,商硯的臉一定是黑色,並且頭頂還有一連串的省略號和一大片的黑線。
這都不能表達他此時的無語。
比趕走穆楠,開窗看見江敘白爬上樹試圖偷窺時還要無語。
當時商硯當著他的面讓穆楠進門,多少是有故意的成分在的,可江敘白這人的反應卻是重新整理了他的下限。
沒臉沒皮地爬樹偷窺,英勇無畏地跳窗進門。
而當商硯用上逼退穆楠的說辭時,這人的反應仍然讓他意外。
畢竟這種自尊心強且不吃虧的人,要麼像穆楠一樣無法接受,體面離開,要麼就是直接拒絕,大罵變態。
若是他野心大於自尊,能忍著抗拒心來配合,那商硯也還有更惡劣的方式將人逼退,趕走。
可現在這人卻委委屈屈地坐在地上,一邊抹眼淚,一邊跟他講道理,想商量出一個大家都能統一的辦法。
讓商硯無法應對,也無法生氣,先前的種種考量和作戲在這傻子面前都成了笑話。
“上床就上床,搞這麼複雜做什麼?”江敘白想了想,仰起臉繼續說,“不過你要是真想玩,我也是可以配合的,但是你得下手輕點。”
說著江敘白重新伸手去抓他的棍子,將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