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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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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握手言歡,最後還有豪車接送,莫奈王子對李俊的話深信不疑,不禁豎起大拇指對著省長、李俊一行人說:“一個清潔工都如此敬重,大國就是大國,大度大氣,好樣的。”

待王子走遠,李俊悄悄回到省長身邊,省長急忙對他說:“接下來如何?”,李俊扶了一下眼睛,不慌不忙地說:“先關幾日,待王子回國,則可套個擾亂治安的罪名,捏造些傷人的證據,可以正法。”,“妙,妙,妙!”省長笑逐顏開,心情舒暢,高高興興地繼續接待莫奈王子去了。

待鄭煒醒來,發現自己老早已經被關進一個漆黑的牢房。2平方米的地方除去一個簡陋的去汙孔外就只有四面圍牆密不透風,臭氣熏天的房子裡僅有一扇渾厚的鐵門把他和外界隔絕,每天只有送飯的時間,鐵門上的狗洞才會稍微開啟一會,四周圍寂靜無聲,叫天不應叫地不聞。原來這個世界上,流星街絕非最淒涼的地方,這裡頭可怕得連只老鼠都不願鑽,蒼蠅都怕飛進。

想起已故老父親每次提及官府時面上憤怒、害怕的樣子,如今,鄭煒終於是真真實實的感同身受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感受,一種足可摧毀一切的感受,那就是絕望。鄭煒嘈嘈鬧鬧了好一陣子後,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徒勞,唯有安安靜靜地等待時間的終結。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道厚重的鐵門開啟了,一道刺眼的白光衝擊入來,立即映滿了這兩米來高的狹小空間。捲縮在牆角的鄭煒不禁用手遮擋,迷糊中發現隨光而來的還有個人影。

鄭煒沒有做聲,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裡。而白光在房子裡轉了個圈,照了照頹廢破爛的鄭煒,最後落在門邊地上整齊放著的五盤原封不動的飯菜,這時,那個人影開口說話了:“哦,都兩天了,你還真是一點東西都沒吃過?”

低沉而又穩重的聲調,簡明而又撲朔的語氣,鄭煒一下子就認出來,跟前的這個人就是李俊。他心裡頭一下子激動起來,猛的跳了起來,可是四肢發麻身體不聽使喚,承受不住‘咚’的一下又跪在了地上。

李俊見了,忙上前扶住,兩人蹲坐在房子內,面面相對,李俊關掉手電,給鄭煒遞過去一瓶水。

“呸!”鄭煒心裡頭火著呢,一把打掉李俊的手。

李俊沒有理會他,撿起水壺又遞了過去。鄭煒見狀,火上澆油,又打掉,李俊又撿起遞過去,兩個人你來我往三番五次,最後,李俊擰開水瓶蓋子潑了鄭煒滿面的水。

“你幹什麼!”鄭煒被莫名其妙地潑了一面,怒火中燒,一下跳起來撲向李俊,可李俊只消一下就把虛弱的鄭煒按到在地,他幽幽地在鄭煒耳邊細細聲地說:“你連站都站不起來,可以做什麼,還能做什麼?”

鄭煒掙扎了一陣,終於放棄了,力氣上自己根本毫無勝算,唯有打嘴皮戰了,於是乎,操起乾啞聲音說到:“喲,這不是李俊大人麼,地方邋遢,你就不怕髒了你一身高貴?”

“我說過,”見鄭煒安分了,李俊也放開了手,一邊重新遞過水瓶,一邊說:“只有思想髒,從沒有人髒。”

事到如今,鄭煒也不推辭,接過水一口喝完,喉嚨得到滋潤,聲音也清晰了許多:“那也是,難怪你來了之後我覺得這個地方變髒了!”

李俊沒有理會鄭煒的說話,問道:“那你想富貴嗎?”

鄭煒鼻子裡哼了一聲:“誰不想富貴,但富貴也分乾淨與不乾淨。”

“什麼叫乾淨,什麼叫不乾淨?”

“公平與不公平!”

“但是,凡是買賣都離不開賺取,哪有什麼交易是公平的呢?”

“公平建立在相對,我樂意付出,我樂意接受。豈像你們那樣,簡直就是強取豪奪,利用權力壓迫、利用暴力威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