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那同展家入貨不也照樣得給銀子?若是不給,那我們自個兒定下的規矩不就被自個兒給壞了,那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個兒的腳?”
“再說了,若是展家真白給了我們胭脂水粉賣,那日後若是賺了錢,家裡那幾位難伺候的主兒還不吵著要分上一些?”
展寂衍一股腦的把從展記拿貨來賣的弊端倒了出來,宋初雲笑眯眯的聽著展寂衍把話說完,等他都說完了才伸手戳了下他的額頭,嬌嗔道:“傻子!我就是明白這些道理,所以才讓你同展記‘借貨’!夫君難道沒聽清楚我說的是‘借’而不是‘拿’?”
“借?”
“夫君你眼下好歹也是展家唯一的繼承人,是父親、母親他們老來的依靠,就算父親怕你敗家而不願拿錢出來讓你做生意,可他不願給錢,難道連給親生兒子賒一賒賬都不願意嗎?”
宋初雲幾句話就把道理給挑明瞭,展寂衍先是一怔隨即很快便明白了宋初雲的用意,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道:“原來夫人說的是‘借’,我倒真是沒聽清楚,誤以為夫人是讓展記白白給我們些胭脂水粉呢!不過我們要如何同展記借貨呢?”
宋初雲先嗔了一臉尷尬的展寂衍一眼,才慢慢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夫君即刻便可寫信給父親,讓他先讓作坊趕製一些胭脂水粉、後再請人押送上京。我們收到胭脂水粉後你再給父親打個欠條便是,等咱把借來的胭脂水粉換了錢,再把欠的銀子還上……如此一來我們同展家不依舊把帳算得清清楚楚?”
展寂衍一聽宋初雲的建議下意識的皺眉苦思,只想了一會兒他的眉頭就舒展開來了,對著宋初雲伸出了大拇指,讚道:“還是夫人聰明,想出了這麼一個借貨的法子,既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又不會同家裡牽扯不清!”
“夫君既已知道這是個好法子,那還不速速提筆寫信給父親?早點寫完我們好早點託人送回去給父親。”
宋初雲先笑著催促了展寂衍幾句,才接著說道:“雲兒就不打擾夫君寫家書了,我且鋪子裡把開鋪的其他事宜打點好,再檢查一遍買來的那些材料。”
展寂衍聞言點頭表示應許,於是二人便開始分頭行事,展寂衍到了書房馬上提筆給展老爺寫了一封信,請他讓展家名下的作坊趕製出一批胭脂水粉送到京城,當然為了賬目清楚明瞭,展寂衍主動在信裡說明會為這些胭脂水粉的貨錢立下欠條,讓展老爺日後憑藉條找他收錢。
信很快就送了出去,雖然還沒接到展老爺的回信,但宋初雲卻依舊按部就班的準備著開鋪事宜,還把剩下的銀子交給展寂衍的貼身小廝書亭,讓他拿著展寂衍的親筆書信到異域藩鎮找熟人辦貨。
這開鋪子該準備的事宜宋初雲可是一點都沒落下,同時還一點都不擔心展老爺會拒絕讓他們的鋪子賒賬,只有展寂衍暗地裡偷偷的著著急,但卻又不好同宋初雲明說。
事實證明宋初雲的淡定是對的,展老爺很快就派人送來回信、表示願意先給展寂衍送些貨到京城來,這個答覆讓展寂衍不由自主的又對宋初雲豎起了大拇指,贊她料事如神!
其實還沒接到展老爺回覆前,展寂衍嘴上雖然沒說,但心裡卻一直都忐忑不安,畢竟展老爺之前沒少做過讓展寂衍心裡難受的事,所以展寂衍一直擔心展老爺會不賣他一個面子、讓他賒賬,若是展老爺不同意賒賬,那宋初云為鋪子準備的那些東西可就白準備了……這讓展寂衍心裡怎會不著急呢?
讓展寂衍感到汗顏的是,宋初雲這個兒媳婦竟然比他這個兒子還要了解展老爺,她似乎一早就斷定展老爺無論如何、一定會答應借貨,展寂衍本還以為她只是太過樂觀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但收到展老爺的回信後,展寂衍才意識到宋初雲看人、看事一直都比他看得要透徹些……
當然這也可能是當局者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