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美走後,王鐵頭感到一種不真實感。剛才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場夢境,但看著床上的凌亂,他明白那並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事實上,他早已聽聞那些保安談論郭小美和沈總的事情。此刻,他既懊悔自己沒能控制住自己,又因與這樣的女人有過親密關係而感到興奮。畢竟,郭小美這樣的女人並非他平日所能接觸到的。
整理好房間並洗了把臉後,王鐵頭回到外間,為自己沏了杯茶。聞著茶香,他陷入了沉思。
他和張鐵柱已經逃離家鄉三個月有餘,對於家中的情況一無所知。師父如今怎樣了呢?警察必定知曉他殺人的事實,一旦他們開始調查,發現他無故逃離,必然會引起懷疑。幸好此時是1990年,資訊傳播並不發達,否則警察可能早已前來抓捕他了。
這件事情以後肯定會爆雷,自己也得早做打算。王鐵頭想了想還是決定給自己和張鐵柱買兩張假的身份證,這樣一來最起碼不會讓警察輕易的找到自己。
來到廣州這幾個月跟本地的保安也打聽到了,做假證的人王鐵頭決定明天就去做幾個假的身份證想到這裡王鐵頭忽然想到自己犧牲的那兩個戰友用他們的身份就可以,因為他自己清楚的知道他們的家鄉地址對了,也可以給他們家裡郵點錢。戰友一場兄弟的情誼讓王鐵頭再一次的又想起了他們,不知不覺間流下了眼淚。
第二天十點多鐘,王鐵頭換了一套衣服出了門,這次他並沒有告訴張鐵柱來到上次朋友介紹的那個地方,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迎了上來。
王鐵頭說道我需要兩張身份證,多少錢?賊眉鼠眼的男人伸出手來晃了一下王鐵頭點了點頭,從包裡拿出500塊錢,又拿出兩張照片。
那漢子接過錢來說道跟我走吧,20分鐘就搞定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出租屋門口一箇中年婦女抱著孩子在洗衣服看到他們也沒吱聲。
狹小而簡陋的出租屋內,各類裝置琳琅滿目、雜亂無章地擺放著,幾乎佔據了每一寸可用空間。王鐵頭坐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神情嚴肅地向對面那個賊眉鼠眼的漢子講述著他兩位戰友的家鄉住址以及相關資訊。那漢子雖然長相有些猥瑣,但動作卻異常敏捷利落,只見他雙手在一堆裝置間熟練操作著,不一會兒功夫便完成了任務。
王鐵頭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東西,仔細端詳起來。無論是照片還是個人資訊,都做得極為逼真,彷彿就是真實存在的一般。他不禁暗暗點頭,表示滿意。
“怎麼樣,兄弟?這下總該放心了吧!”賊眉鼠眼的漢子得意洋洋地笑道,“我用的這些裝置可都是和公安局一模一樣的,他們絕對察覺不出任何破綻來。以後要是還有啥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找我就行啦!”說完,他還衝王鐵頭擠了擠眼睛。
王鐵頭將那張偽造得惟妙惟肖的身份證小心翼翼地裝進衣兜,然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正當他打算返回夜總會繼續工作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鈴聲。王鐵頭停下腳步,掏出手機檢視來電顯示。螢幕上赫然顯示著一個名為“龍山”的聯絡人名字,他心中一動,臉上立刻浮現出笑容,迅速按下接聽鍵:“喂,您好啊,龍哥!您找我有什麼事兒嗎?”語氣顯得格外熱情。
“嘟……嘟……”一陣忙音過後,聽筒裡突然傳出了龍山那爽朗至極的笑聲:“哈哈哈哈!兄弟啊,你這會兒幹啥呢?”
王鐵頭聽到這個熟悉而又親切的聲音,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起來,回答道:“我剛出來辦點兒事,這不,事情都處理好了,正打算回去呢。”
龍山一聽,連忙說道:“彆著急嘛,先別急著回去呀!你現在人在哪裡呢?我叫個人過去接你一下,咱哥倆好好聚一聚,喝上幾杯!”
王鐵頭抬頭望了望四周,然後低頭看著手機說道:“行吧,那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