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對方的頭盔打掉了。
自從被劉表派往荊南四郡平亂,他還就沒遇到過能在他手下走過十個回合的敵人。
就在劉磐調轉馬頭,想要再來幾個回合的時候,卻見那披頭散髮的彭材並沒有調轉馬頭,而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劉磐怒起,便是拍馬欲追,不過他沒追多遠,前面就衝來數十名敵騎朝自己殺來。
朱皓的主力終於到了。
頭盔被一刀削掉的彭材此刻狂奔不止,腦門發涼的同時手腳也打了個冷顫,他自知逃過一劫,已是完全沒有和劉磐對戰的心思。
“彭中郎將勿慌!勿慌!”
朱皓到底是名將之子,敢於親自領兵上陣,一身戎裝穿在身上,看上去也是威嚴無比。
彭材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直到看到劉磐陷入與朱皓麾下騎兵的纏鬥,這才勒住坐騎。
“有本公在,縱使驍勇如劉磐,也只能逞一時之勇罷了!”
朱皓此時極為自信,他的兵力本就要比諸葛玄的聯軍一方多,而且又先把諸葛玄的四千兵力擊潰了,此時兵力佔據了絕對優勢,可以說是盡佔上風。
而且他早早打探過,諸葛玄這邊也就劉磐一個能打的驍將,至於那個袁耀還有他的部下也都是些籍籍無名之輩,不值一曬。
“此戰,本公只忌憚劉磐一人耳。”
“多虧了彭中郎將你啊,將此人誘入我軍陣中。此戰若勝,本公當記你一大功!”
朱皓朝著彭材微微含笑道。
彭材面有愧色,他知道朱皓這是在勉勵自己。
“末將有過,有負主公重任……”
“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彭中郎將無需多言。”
彭材陰鷙的目光又死死盯住了正在被數十騎圍攻的劉磐,出聲勸道:“主公,此人斷不可留,吾願為主公除去此獠!”
朱皓卻搖了搖頭:“此人殺之易也,但若貿然殺之,恐與劉荊州結怨……”
“前軍不可無大將坐鎮,汝速速返回前軍指揮吧,此人交給本公處理就好。”
彭材雖然有心為妻弟李玉報仇,也為自己雪恥。但見朱皓這樣說,也只能恨恨一拱手,調轉馬頭往本部去了。
朱皓策馬立在戰團外,竟親自勸起劉磐來。
“劉磐,何不速速早降!”
“汝叔父與吾父皆為朝廷大臣,你若降於本公,本公必然不會為難與你!”
劉磐這邊忙於四面招架,好不容易抽了一個空喘了口氣,便朝著朱皓便罵道:“老匹夫,汝手下無可用之將乎?淨派些無名小卒與本將糾纏乎?”
雖然被劉磐罵老匹夫,但朱皓一點也不惱,反而苦口婆心道:
“劉磐,本公知你驍勇善戰,性烈如火;這樣如何,你若肯罷兵回荊州,本公也不追究你助諸葛玄一事,你也不算降於本公,只算打和,如何?”
劉磐一邊舞刀拼殺,一邊笑道:“老匹夫,你以為圍住本將你就穩操勝券了嗎?你何不睜大雙眼往兩側看看,到底是誰要包圍誰?”
“而且就這你這數十騎,也困不住本將!”
劉磐最後一句話其實純屬口嗨,這數十騎個個堪稱精銳,個個擅長馬戰不說,相互之間還有戰法配合。
饒是劉磐足稱當世驍將,但獨自一人面對幾十個訓練有素的騎兵圍攻纏鬥,此時也只有招架之功,而無破解之法。
自打獨領一軍以來,他還沒陷入過如此險境。
這朱皓,他從哪裡招來的這數十精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