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志》:二年春正月,(曹)公到宛。張繡降,既而悔之,復反。公與戰,軍敗,為流矢所中,長子昂、弟子安民遇害。公乃引兵還舞陰,繡將騎來鈔,公擊破之。繡奔穰,與劉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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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耀招合數路大軍,匯聚豫州梁國邊境,卻一連十餘日未曾進軍。
橋蕤見袁耀不思進取,每日在帳中荒淫享樂,只得冒險進言:“太子殿下,我軍正月五日出兵,如今仲月將至,大軍卻依舊在此裹足不前,若陛下得知,恐將震怒!”
“岳父大人多慮了!”袁耀優哉遊哉地躺在一張熊皮椅上,身旁或跪或站著六名身材樣貌絕妙的婢女。其中兩個在捶腿,兩個在捏肩,一個舉著果盤喂著桂圓和柑橘瓣,一個拿著盂盆盛著果核。
“父皇昨日才傳信來,說仲月正合本朝國號,想要在仲月初二行加冕禮,正式即天子位、行仲家帝號,還問孤能不能停止征伐,回壽春行太子加冠禮呢,又怎麼會督促孤行軍呢?”
橋蕤鬧了個大紅臉,又急忙道:“可如今六萬大軍匯聚於此,每月糧草消耗不下七八萬石,沛國囤積的糧草已經快要吃光了!”
噗~袁耀閉著眼吐出一個桂圓核,拿著盂盆的那名侍婢眼疾手快,穩穩將其接入盂口。
“沛國的糧草吃完了,那就從徐州、從淮南運糧來嘛!對了,岳父你也來嚐嚐,這是會稽南部都尉賀齊,從閩越之地進獻的龍眼和柑橘,再不吃可就要壞了!”
“小花,拿給車騎將軍嚐嚐!”袁耀向那名手持果盤的侍婢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款款端著果盤來到橋蕤前面,頷首屈膝道:“請車騎將軍品嚐貢果!”
橋蕤一低頭,只看見眼前白花花一片,臉色更紅:“這些都是哪裡來的妖女,竟敢穢亂東宮,請殿下斥之!”
袁耀樂了,如果不是張闓給自己密報,說自己這位岳父親自從流民營中挑選了八名身材樣貌上佳的少女,袁耀還真就信了他今天的義正言辭!
“車騎將軍何出此言?”袁耀眯了眯眼,笑吟吟道:“這六名女子,可都是清白之身,談何穢亂之有?”
橋蕤臉色一變,只因這半個多月來,袁耀還是第一次用官號稱呼自己。
“倒是車騎將軍,嘿嘿,這一連八天,夜夜換新娘,日日作新郎,竟然還能這般精神抖擻,實在令小婿欽佩不已!”
“你……”橋蕤情急之下,竟是忘了對袁耀的尊稱,“太子怎麼知道?”
“這就不勞車騎將軍操心了!”袁耀坐起身,似笑非笑道:“孤知不知道,都不影響車騎將軍繼續取樂,可萬一此事傳到車騎將軍夫人耳中,怕是今後無論車騎將軍到哪,尊夫人都會要跟您同車而行!”
橋蕤滿臉惱羞之色:“太子究竟想要什麼?”
噠噠噠~
袁耀用指關節輕輕叩擊著案上的竹簡,輕飄飄道:“眼下軍中諸將,皆已依照此令而行,就差車騎將軍您了。”
“這種上利國家,下利萬民的好事,想必車騎將軍也很樂意做吧!”
“說來說去,還是要本將裁軍!”橋蕤憤憤然道:“倘若太子持陛下詔令,就算是讓本將當場自裁,本將也絕無二話!”
“但若只是殿下您一人的意思,請恕難從命!”
“這種事何必麻煩父皇呢?”袁耀站起身,一本正經道:“父皇操勞國事,我這做兒臣的,自然要為他分憂!”
“況且孤是這次攻打豫州的主帥,車騎將軍你是父皇指派給我的大將,想必父皇並不想看到軍中將帥不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