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指導員，我們現在地處烏拉特後旗最北部邊境線，已經超過保護區範圍十公里，白頭雁在這被打死，只能算誤殺，逆絕不能說我們故意射殺保護動物！”指導員看著巧舌如簧的五郎，氣的無可奈何。

“欒新華，你狗日的別得意，我會報告給首長，要殺要剮，首長說了算！”指導員說完大力一拉馬韁繩，掉頭向南飛奔，其他戰士也跟著騎馬離開。

五郎看著他們逐漸消失在地平線，突然警醒，狠狠拍了一下自己大腿。

“五哥，咋地了？”

“我們他孃的中計了！蘇聯人開槍就是為了試探一下，看看這一槍會招來多少解放軍，現在他們知道了——十五分鐘內，二十個解放軍騎兵！”五郎說著又看向邊境線對面的蘇聯兵，依然是剛剛那兩個兵，並沒有其他蘇聯兵增援。

“我剛剛還在想，這麼敏感的地方，兩聲槍響，怎麼不見別的蘇聯兵趕過來？奶奶個腿兒的，他們蓄謀已久了，就是想刺探我們的軍情，所以故意只安排兩個蘇聯兵當探子，我們上當了！”五郎的話深深敲擊著劉臣的內心，雖然劉臣已經入伍三年，各項軍事科目考核成績都出類拔萃，但說到真正打仗謀略，遠遠不如見多識廣的五郎。

“五哥，你的意思是——以後蘇聯人會根據我們今天兵力分佈和匯合的情況，後面做出針對性部署？”

“一定會的，不過沒關係！我能想到這一層，林秀才肯定也想到了，他剛剛只帶二十個人過來，一定是故意的，為了迷惑老毛子！”五郎雖然剛剛和指導員鬧的兇，但從來沒懷疑過指導員的智慧。

“五哥，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你傻啦？繼續巡邏！”

五郎和劉臣繼續沿著邊境線來回巡邏，直到晚上571部隊的人來換防。劉臣注意到571的戰士揹著的是AK47，腰間配的是五四式手榴彈，各種裝備比他們749高了好幾個檔次，心裡不免有些憤憤不平，但忍住了沒說出來，直到回到連隊。

“五哥，你看他們571的人，手裡的傢伙都是最高階的，咱們的一比根本沒法看了！”

“你懂個屁！571是首長親兒子，咱們749頂多是小老婆生的！”五郎脫口而出的話讓劉臣更加疑惑，

“五哥，你不是一直說咱們749是整個軍區最牛的嗎？精英中的精英！”

“我們是特別行動連，不是真正的戰鬥序列！他們571的兵，都是有戰鬥序列的。如果蘇聯人真的打過來，正八經正面作戰的是他們571！我們只能作為輔助，搞搞偷襲暗殺！”五郎正說著，指導員突然來到營房，

“欒新華，我已經向首長報告，你今天擅自下令開槍，已經是違抗命令，記大過一次！”劉臣正要開口為五郎辯解，被五郎按住肩膀。

“指導員，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沒啥好說的，我現在就問你一個問題——白天你大張旗鼓帶兄弟們找我，不怕給蘇聯人暴露軍情嗎？”指導員愣一下，噗嗤一聲笑道，

“欒新華，你狗日的以為我像你那麼愚蠢嗎？我是聽到槍聲後，特意在邊境線其他位置叫二十人過來的，蘇聯人並不知道我們這次到底有多少兵力分佈在邊境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