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日,每次都是在上午射擊訓練結束後的當天下午巡邏時,發現野駱駝屍體。
“劉疤瘌,繼續說!”五郎的語氣愈發威嚴。
“五哥,盜獵分子不可能每次盜獵都是碰巧趕上我們射擊訓練。我,我覺得盜獵分子是明確知道我們射擊訓練時間的。”劉臣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敢再說下去。
我操!部隊裡有內奸!給盜獵分子通風報信的內奸!
劉臣不敢直視五郎的目光,低著頭看著地面。
“劉疤瘌,繼續說!”此刻的五郎對劉臣的語氣,已經不是班長對戰士,或者兄長對弟弟,更像是警察對待犯人,劉臣第一感受到五郎那刺入骨髓的寒意,被嚇的不敢說話。
我這是在懷疑戰友啊!哦不,我這是直接誣衊戰友,誹謗戰友!這罪過太大了!我一個年紀最小軍齡最短的人,竟然懷疑革命隊伍出了內奸!五哥絕對饒不了我!指導員也饒不了我!首長更是——
劉臣還在胡思亂想,五郎再次開口,
“劉疤瘌,你不說,我就替你說出來——你懷疑我們連隊裡有人勾結盜獵分子通風報信,對不對?”五郎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營房裡再次炸鍋。
“劉疤瘌,你狗日胡說八道什麼呢?”
“劉疤瘌,你個小資分子真是一點好主意都沒有,一肚子壞水兒!”
“劉疤瘌,你說別人叛徒,你才是那個叛徒吧!“
整個三班群情激憤,劉臣徹底慌了。
“五哥,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同志們,劉疤瘌這個狗日的小資分子老毛病不改,竟然誣衊戰友誹謗戰友,你們說,該不該打死他?”
不同於以往教訓劉臣時的嬉笑打鬧,這次性質嚴重了,反而沒人敢撲倒劉臣撓癢癢,所有戰士只是呆若木雞站在原地。五郎冷冰冰的掃了一眼所有人,繼續說道,
“你們都不動手,是不是都覺得劉疤瘌說的對?”
空氣彷彿突然凝固,沒有人回答,因為所有戰士冷靜下來後,都意識到劉臣說的沒錯——連隊裡出內奸了!給盜獵分子通風報信的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