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劉臣剛剛睡醒,楊大娘就已經熬好了羊肉湯。五郎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直接燙到了舌頭。
“傻小子,慢點喝!猴急什麼?”楊大娘拍了一下五郎的腦袋。
“大娘,你熬的湯太好喝了!”五郎大著舌頭做了個鬼臉。
“你這孩子真是不安生,和你大叔一樣急性子,一樣不讓人省心,你看看劉臣多穩當,慢慢喝就沒燙著!”
“大娘,你可別被他糊弄了!這小子壞的很,一肚子陰謀詭計,我們連隊的人都想揍他呢!”
“不興亂來啊!你們這幫壞小子別欺負老實人啊!劉臣可是好孩子,你要是欺負他,我可饒不了你!”劉臣低著頭默默喝湯,一直不敢插嘴。他太清楚自己真的不是個好孩子,不是個老實人。
楊大娘對我真好,這個世界除了老豁牙子和孫姨,總算有第三個女人對我好了。唉!楊大娘就是太老實,所以沒看出來我是多麼的不老實!大娘要是知道我在劉漢堡村乾的壞事,非得揍我一頓!
喝完羊肉湯,五郎和劉臣收拾好東西,與老兩口和孩子們一一告別,騎上馬往連隊方向趕路。劉臣大腿的瘀傷還未消散,依然被馬鞍子摩擦的生疼,但為了不影響進度,只能咬牙忍著。兩人走了一半的路停下休息的時候,劉臣問道,
“五哥,咱們這麼急著趕回去,是部隊有啥緊急情況嗎?”
“當著大叔大娘和孩子們的面前,我不方便說。實際上昨天咱們出發來這之前,指導員就和我說,最近盜獵分子氣焰十分囂張,已經開始在距離我們連隊不到二十里的範圍盜獵,根本不把我們當兵的放在眼裡。”五郎嘆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
“我聽說首長髮話了,這次一定要把盜獵分子一網打盡以絕後患。”
“五哥,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我來部隊也一年了,野毛驢野駱駝的屍體也沒少見,但一個盜獵分子都沒見過!這烏拉特又不是深山老林,他們這幫孫子能躲到哪去呢?”其實劉臣本來還想再問問,之前夜班站崗看到的影子是不是盜獵分子。
“這話我只對你說,你可別對別人亂說。阿蘇勒大叔那個嘎查都是老人和孩子,平時也不怎麼騎馬,馬掌沒怎麼磨過。別的嘎查就不好說了。”五郎早就懷疑有牧民參與了盜獵,只是上面有指示不許破壞民族團結政策,所以一直沒有去別的嘎查深入調查。
“五哥,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別的嘎查的管事的,就是盜獵分子的頭頭?”話一出口,劉臣自己都覺得這個猜測太過荒唐。
“劉疤瘌,別他孃的胡說八道!你剛剛說的那些,我就當你是放屁,以後不準再說,更不準對別人提起來!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五哥!”
兩人正說著,劉臣突然發現不遠處的流沙,似乎有人影晃動。
“五哥,你看!”五郎順著劉臣指的方向,也隱約看到了那個模糊身影。
“沒事的,和上次看到的騎馬姑娘一樣,就是影子!”五郎十分淡定,沒有一絲驚訝,劉臣就沒再多問。相比上次看到的騎馬姑娘逐漸變大覆蓋整個天空,這次這個模糊的人影是逐漸變小直到消失。
肯定不是影子!就是他孃的盜獵分子!五哥一定是看錯了!明明就是盜獵分子發現了我們趕緊跑了!
回到連隊,五郎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被指導員叫走了。
“欒新華,食物給阿蘇勒大叔他們送到位了嗎?”
“報告指導員,全部到位!一點沒剩!”
“你小子喝到位了嗎?”
“報告指導員,喝到位了!一滴沒剩!”
“你個狗日的還真敢承認啊?你小子不打個招呼就順著老子的五糧液,還好意思說一滴沒剩,你就不怕老子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