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疤瘌,還愣著幹嘛,捆起來,帶回去!”五郎當然認出了女人的身份,畢竟當時整個連隊都看到了這個女人幾乎遮天蔽日的影子。但五郎畢竟見多識廣,並沒有像劉臣那樣驚慌失措,五郎並不後悔開槍,只是暗暗感嘆天意弄人。
我操!真他孃的見鬼了!怎麼會是她?唉!好好的幹啥不行啊?非要來盜獵?落我手裡,這他孃的算哪門子天意?
劉臣從揹包裡拿出本來留著給自己急救的紗布,簡單給女人包紮好,然後把她抱起來,朝著五郎的馬走過去。
“劉疤瘌,你幹啥呢?放我這幹嘛?扔你馬上去!”五郎覺得附近可能有女人的同夥,自己要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自然不允許自己馬上多一個累贅。
“五哥,咱就這麼把她帶回去?”
“廢話,咱倆都不是大夫,又不是指導員,既不能治療又不能審訊,不帶回去咋整?”五郎警惕的看著四周,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影。
“咱倆先回連隊,把人交給指導員,然後出來繼續巡邏!”
“知道了五哥!”
劉臣把女人趴著放在自己馬鞍子前面,一路上不敢騎的太快,怕女人跌落下去。雖然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個危險的盜獵分子,但依然忍不住偷瞄很多次。
這姑娘真漂亮啊!怎麼會是盜獵分子呢?盜獵分子應該都和電影裡的壞人一樣很醜才對啊?真可惜!這麼漂亮的人也叛變人民叛變革命了!
劉臣沒注意到自己出於本能反應,下面充血過多導致一柱擎天,一直到了兩人回到連隊準備下馬時,劉臣才發覺自己下面不合時宜的堅挺。他怕被五郎發現進而各種嘲笑,緊緊夾著兩條大腿,不敢邁開步子走路。
五郎並沒有發現劉臣的囧態,下了馬直接抱起受傷女人去了醫務室。
“欒新華,你個狗日的,誰讓你開槍打死她的?你小子真他孃的能惹事!”聞訊趕來的指導員,一進門就破口大罵。
“指導員,情況特殊,這個盜獵分子身上有武器啊,我必須開槍!再說了,你還不瞭解我的槍法嗎?人死不了的!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和劉臣繼續巡邏去了!”
“你個狗日的不許走,確定傷員沒有生命危險你才能走!”
你個林秀才,是怕人死了擔責吧?這麼多年了還不相信老子的槍法?你以為我像你一樣一拿槍就哆嗦啊?
“行,我不走,我在這等著她醒過來!”五郎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輕鬆,
“劉疤瘌,你也留在這陪我一起等!”
“是!班長!”
五郎和劉臣就這麼著靠著病床坐在地上,看著大夫給女人取出子彈,消毒包紮傷口。
“三班長,你還真的下得去手啊!這麼漂亮的姑娘,你就不怕把人打殘廢啊!”
“漂亮有個屁用,他孃的她是盜獵分子,吃槍子那是活該!殘廢都是輕的!誰他孃的知道她已經殺了多少頭野駱駝?”
“話是這麼說,但萬一,萬一她不是盜獵分子,只是個普通牧民呢?”
“部隊已經喊話多少次了,保護區已劃入軍事重地,嚴禁普通人進入,這時候還有誰敢到保護區來?還帶著雙管獵槍來?她如果不是盜獵分子,陳大夫,我腦袋割下來給你當尿壺!”五郎對自己的判斷力非常自信,轉頭卻看到劉臣正看著受傷女人出了神。
“劉疤瘌,你小子幹啥呢?看傻了嗎?沒見過女人啊?看你那一臉痴相,肯定滿腦子資產階級腐朽思想,真該給你也來一槍!”
中午吃飯時間,李胖子特意給兩人送來雞腿和饅頭。李胖子看著床上昏迷的女人,倒也沒有什麼特殊反應。
“三班長,還得是你啊!說立功就立功,這回全連隊要都跟著你受嘉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