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又是午夜時分,令人心裡發毛的狼嚎再次響起,打斷了五郎的思緒。
狗日的畜牲!老子早晚扒了你的皮剁了你的肉涮火鍋!
來到部隊已經三年了,五郎表現的十分優異,各項訓練考核都名列前茅,不到一年就幹到班長。指導員說過將來一定推薦五郎去軍校,最少也能幹個少尉排長。但五郎並不奢望能在部隊步步高昇,他覺得當初能參軍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人不能太貪心。
“老首長對我是真好!將來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嘬完最後一口煙,五郎脫下衣褲,躺在床上慢慢睡著了。
未等起床號響起,五郎已經醒過來,而此時劉臣已在洗漱。
“劉疤瘌,你小子每天都這麼早起,太缺覺了。”
“沒事的,五哥,我睡的足足的。”劉臣沒有說謊,部隊每天超過七小時的睡眠,對劉臣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幸福,小時候九原城的家裡,為了照顧弟弟妹妹給家裡幹活,劉臣每天都睡不過五個小時,到了劉漢堡村,每天掏糞從早幹到晚,也睡不過六個小時。
“你可別吹牛,最近訓練量加大了很多,你小子到時候累的尿褲子了,可別找我求情!”
“不會的,五哥,我絕不會尿褲子!”
上午日常出操訓練結束後,指導員特意在食堂找到五郎。
“欒新華,上面有個光榮任務佈置下來,需要十個優秀戰士,下午到晚上去保護區巡邏,你有沒有問題?”
“指導員,看你這話說的,我啥時候有過問題?這個任務我們三班接了,你可不要偏心眼兒把這光榮任務給一班張大炮他們哦!”
“你個狗日的欒新華,老子的偏心眼兒哪次不是給你?你個沒良心的玩意!”
“謝謝指導員,咱就說指導員一向公平公正。”
“別跟我扯犢子了,要不是你們班的人都會騎馬,這任務還指不定給誰呢!”
“多謝指導員照顧!”五郎從褲兜裡掏出一包新的大前門塞給指導員。
“你個狗日的欒新華,又他孃的賄賂我!”
“啥賄賂啊!多難聽啊!這是我們戰友之間革命友誼的見證啊!”
“滾犢子!”
部隊平時訓練主要以步戰科目為主,每週只有兩次騎馬訓練,但五郎經常拿煙賄賂指導員,給自己的三班額外加了很多次騎馬訓練,所以一旦有需要騎馬的任務,基本都是被五郎的三班輕鬆拿下。
騎馬巡邏不同於日常步行巡邏,步行巡邏一般都是排成一列沿著營房附近順時針環繞,而騎馬巡邏則是兩三人為一組,分散開往不同方向來回巡視。五郎遵循首尾呼應的原則,十個人分了五組,馬術最強的自己帶著馬術最差的趙國慶一組,而馬術第二強的劉臣則帶著馬術第二差的王鐵柱一組。
保護區內其實已經沒有多少保護動物,前些年的瘋狂盜獵,幾乎把野毛驢趕盡殺絕,而野駱駝也是鳳毛麟角,經常騎馬跑了七八里,依然是見不到任何活物。
五郎那組向正北方向巡邏,除了風捲黃沙,沒有任何動靜。
劉臣和王鐵柱是向正西方向巡邏,劉臣本想策馬奔騰,無奈王鐵柱騎術實在不咋地,只能一起慢慢的行進,老半天也不敢揮鞭子。
荒涼的戈壁灘,最可怕的不是白天的風吹日曬或夜晚的天寒地凍,也不是飛禽走獸的突然襲擊,而是那種無窮無盡的孤獨感,一個人巡邏時這種感覺無比強烈。五郎第一次騎馬巡邏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每次巡邏都會安排至少兩人一組,就是為了漫長的巡邏途中互相說話解解悶。
只是五郎沒想到後來自己班裡會來王鐵柱這樣的話嘮。
“劉臣,現在沒別人,你小子跟我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