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蘇勒大叔依然嬉皮笑臉，氣得楊大娘對著阿蘇勒大叔的胸口又狠狠的懟了一拳。五郎，劉臣，還有孩子們，都看得出楊大娘並不會真的教訓阿蘇勒大叔，大家就開心的看著嬌小的楊大娘給了人高馬大的阿蘇勒大叔一拳又一拳。

“大叔大娘，最近任務多，我們要回部隊了，這兩口袋食物都是給孩子們的，任務結束了我們再來看你們！”五郎看著外面天色已晚，起身告辭，劉臣也趕緊站起來給老兩口敬了個禮。

“阿蘇勒大叔，楊大娘，我們回去了，您二老保重身體！”

“小夥子，別急著走啊！我剛才就是對你大叔發發牢騷，你可別介意啊！”楊大娘拉住了劉臣的胳膊，

“你第一次來咱們嘎查，這酒也沒喝多少，肉也沒吃多少，咋就走了？聽我的，今晚你和五郎就睡這了，明早喝完羊肉湯再走！\"

\"大娘，我真的吃飽喝飽了！真沒糊弄您！”劉臣確實沒說謊，從第一口酒第一口肉開始，劉臣確實喝的最多吃的最多。他轉頭看向五郎，本以為五郎會堅持原則謝絕楊大娘的好意，沒想到五郎又留哈喇子了。

”大娘，我最愛喝你熬的羊肉湯了，那就這麼定了，我和劉臣在您這睡一晚，明早喝了湯再走！”

夜色沉沉，零碎的星光散落在遼闊的牧區。阿蘇勒大叔和楊大娘，還有孩子們都已睡去，劉臣卻被二鍋頭的後勁刺激的半夜驚醒。劉臣頭昏腦脹的站起來，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眾人誰在地上鋪蓋的位置，才小心翼翼的慢慢走到蒙古包外準備撒泡尿。

牧區晝夜溫差比連隊營房更大，外面的寒風吹得劉臣直打哆嗦。劉臣搖搖晃晃走到牛車邊上，對著巨大的車軲轆開始放水。

“劉疤瘌，你不好好睡覺在這幹嘛呢？”五郎突如其來的責備把劉臣搞懵了。

“五哥，我，我就是出來撒個尿！”

”你個狗日的劉疤瘌，撒尿聲比打呼嚕聲還響，我弟真的看錯人了，你小子才是他孃的大叫驢！”五郎也是半夜驚醒出來撒尿，順便點上大前門好好抽兩口。當著孩子們的面，五郎忍著煙癮楞是一直一口沒抽，憋到後半夜才出來過過癮。

“五哥，我不是大叫驢！”在劉臣心裡，大叫驢是賈援朝的專屬稱呼，自己沒有資格張冠李戴。

”你小子少給我惹事就行，是不是叫驢無所謂。“五郎說著給劉臣遞了一根大前門，順便還給劉臣點上了火。

”謝謝五哥！”劉臣狠狠唑了一口，整個人有股飄飄欲仙的感覺。

“五哥，其實我前面聽阿蘇勒大叔的故事還沒過癮呢！大叔一定還有很多牛逼的事兒沒說呢！”

“我也沒過癮呢！大叔只說了他怎麼第一次殺日本鬼子，怎麼受刑，怎麼獲救，他回到烏拉特後又怎麼再出來殺鬼子都還沒說呢！”

“不止這個！還有呢！阿蘇勒大叔後來怎麼和楊大娘重逢，怎麼結婚也都還沒說呢！”

“你個狗日的劉疤瘌！你說的這些是他孃的是重點嗎？”五郎忍不住拍了劉臣腦袋一下。

“當然是重點了！五哥，你想想看，阿蘇勒大叔當時並不認識楊大娘，純粹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一個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子，為了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就冒著生命危險宰了那麼多日本鬼子，阿蘇勒大叔當年簡直就是水滸傳裡的梁山好漢魯智深啊！再說了，大娘為了報答阿蘇勒大叔，死心塌地等了大叔四年，這四年大叔在龍巖山也是九死一生啊！大娘好不容易才嫁給大叔，但大叔又離開烏拉特出去殺鬼子，這裡面是有多少蕩氣迴腸的故事哦！”

“你個劉疤瘌，說的還挺有道理！”五郎又嘬了一口煙，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才開口，

“不瞞你說，我來大叔這好多次了，今天也是第一次聽他說起往事，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