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媽的!老子剛剛過來,連毛子兵的影子都沒看到呢!憑你們倆這破筒子,就想把老子嚇回去嗎?你倆腦子真他孃的是被驢給日了!
劉臣心裡不停的咒罵,但臉上毫無波瀾,依然心平氣和的裝傻。
“我迷路了,我的馬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走,兩位大哥能否給我指下路?”長頭髮扭頭看著灰眼睛,而灰眼睛依然冷漠的盯著劉臣,手中的獵槍隨時有可能開火。三人就這樣對峙了大概一支菸的工夫,灰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從來沒有人和我對視這麼久不害怕的,你是第一個!你絕對不是普通的牧民!”劉臣聽灰眼睛這麼說,心裡明白再怎麼裝傻也無法矇混過關了,乾脆就挺起胸膛,直截了當問道,
“簡簡單單,你想怎麼樣?”
“我隨時可以殺了你,但是我現在不想殺你,我現在帶你去兵營,你有什麼話就對蘇聯人說吧!蘇赫巴魯,把他綁起來!”長頭髮立刻下馬,用捆羊的麻繩把劉臣死死綁住,劉臣並沒有氣惱,心裡反而有一絲欣喜。
奶奶個腿兒的!老子正發愁上哪兒找毛子的兵營呢!有你們個蠢貨帶路,給老子省了不少事兒呢!真他孃的謝謝啊!
蘇赫巴魯自然是沒有察覺到劉臣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綁好劉臣後翻身上馬,牽著劉臣向正北方向前進,而灰眼睛則收起了獵槍,騎著馬跟在劉臣後面。
越過土坡,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戈壁,沒有一絲綠色,劉臣知道這意味著距離蘇聯人的兵營還有很遠的距離,大機率是要走超過十里路。劉臣並不害怕長距離步行,他本來就是整個749部隊負重越野行軍十公里成績最好的標兵,眼前的征途對劉臣不過是小菜一碟,但劉臣如此的表現,反而加深了灰眼睛對他的懷疑。
“中國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勃日帖赤那,你叫什麼名字?”劉臣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純正的狼崽子,所以用蒙語裡的蒼狼當作自己的化名。劉臣看不到背後的灰眼睛此時此刻是什麼表情,只是聽到那極致沙啞的喉嚨蹦出了幾個字。
“我叫額日德木圖!”這個文化氣息濃郁的名字,配上灰眼睛這張死人般的臉,有種難以描述的怪異,劉臣繃緊了臉,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聲。
你個毛子的走狗!看你那熊樣也不像是讀過書的人,名字竟然是學識淵博的意思!咱九原城最有文化的光頭都不敢自稱學識淵博呢!你個狗日的對得起你這個名字嗎?
“兩位大哥,還要走多久啊?”
“不用著急,很快就到了!”蘇赫巴魯的很快,實際上走了將近一小時,劉臣終於看到了懸掛著蒙古國國旗的營房,只是營房四周都是荷槍實彈的蘇聯士兵,即將到門口,劉臣已經注意到這些蘇聯士兵,和之前在邊境線上遇到的蘇聯兵不同,他們基本上都是中等身材,軍服接近黃褐色,夾雜著一些灰色的迷彩,劉臣從未見過這樣的軍服,不禁多看了幾眼。
三人來到門口,額日德木圖沙啞的嗓子竟然說起了俄語,好在劉臣小學時候認真學過俄語課,基本聽懂了額日德木圖的話。
“報告長官,我們抓住了一箇中國人!”門口的哨兵警惕性十足,端起步槍對著三人問道,
“不許動!你們是誰!你們找誰?”
“我叫額日德木圖,我找你們指導員基裡連科,我們抓住了一箇中國人奸細!”
“在這等著,不許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