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可以有吃不盡的棉花糖了。可惜,人家都娶妻了,不能破壞人家的婚姻。他季疏雖是個有錢就可以來一發的小/倌,但,不拆一樁婚的道理,他還是理解明白的。所以,每次他只能花錢買棉花糖啊,想想都醉了。
不過季疏也安慰自己,有棉花糖吃就不錯了。
起身打量著衣服,季疏看的眼睛都冒光了,連手裡的棉花糖都蹭到頭髮上了都不知道,可見季疏他對豔色衣服的喜愛程度,連棉花糖都比不過。
將棉花糖插/在花瓶裡,笑嘻嘻的季疏抬手就要將那件大紅衣服穿在身上,突然腰一陣劇痛,疼的他一下子僵直了身體,五秒後,季疏放下衣服,拿起吃到一半的棉花糖出門看大夫去了。季疏有一個毛病,就是出門必須先去一趟裁縫鋪,隨後才可以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就像剛剛,他要去看大夫的,結果直接被裁縫鋪吸引了身心,毫無理智的飛了進去,以至於讓他忘記了真正的事情。
他的腰在昨天與城中的商人一起做的時候,商人玩瘋了,不小心將他的腰狠狠撞在了花架角上,疼的他眼眶都紅了。雖然這個小插曲沒有打擾事中享受,臨走時商人還多給了錢,但看大夫是要錢的好嗎,好歹把看大夫的錢給補回來啊。多給是多給,看大夫是看大夫,錢不能少的啊。
無奈,季疏拿著賠本的錢,捂著後腰,以一副“被爆了菊還笑嘻嘻”的經典造型去看大夫了。
希望回家的小康沒有把他的棉花糖吃光,不然他一定扒了他的皮。
夏季天黑的早,但勝在清風涼爽,景色宜人,可當賞花會佳人的時間段。可就是這樣的時間段,有的地方卻是月黑殺人夜。
這裡沒有半分柔情,半分歡歌笑語,甚至連半分的呻/吟歡/愛的聲音都沒有。滿目漆黑,陰風陣陣,冷的彷彿刻入骨髓,永世封凍在這裡。
直至,突然響起的腳步聲,打破了這條小巷裡的寂冷森寒。
腳步聲忽快忽慢,彷彿被什麼東西追趕,在這涼爽的夏夜奏響了焦急躁進的感覺。
忽然小巷深處傳來了一陣兵器碰撞其中夾雜著刀刃入體的聲音,隨後便是身體噗通倒在地上的聲音,連呻/吟的聲音都沒有。這一切很快歸於平靜,而後在月光的照射下,隱約可見小巷深處躺著幾個人,鮮血流了滿地,為這夏夜裡的小巷增添了幾分森寒。
月上初色,終於看完大夫還好好睡了一覺的季疏回家了。拿著藥,擺著經典的扶腰的造型推開了門,隨後——
“公子,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邊了。”耳邊響起幽幽的聲音,恍若幽魂低聲呢喃,饒是多年相伴的季疏也差點嚇得把剛剛接好的腰再次閃了下,順道差點嚇得藥脫手。
小康是他用一個饅頭收買的,在其十二歲時就跟了自己做下手,是個很貼心的孩子。脾氣嘛,有些內向,然後喜歡玩惡作劇,類似於這種用很低很幽怨的幽魂的聲音嚇人玩。不知被小康嚇到的別人心裡是如何,反正季疏他自己心裡的抵抗能力是增強了,雖然更怕鬼了。“小康啊,公子我命硬得很,還輪不到別人來克我,這你大可放心。”
將藥接過,小康撇嘴:“你命是大,那有沒有想過小康我的命很小啊。剛剛回家,就看見牆角有一團東西在趴著,起初還以為你被某家的正派老婆抓住,然後派殺手殺了你呢。”季疏停下腳步,眯眼看著時刻都在貼心咒自己去死的小康,臉上的笑容幾乎要笑出血。
小康很貼心的偷看自家公子的臉色,見好就收,“後來想到公子你命大,就小心翼翼去看了眼,果然,那團東西是個人,還受了傷,但不是公子你。於是我放了心,然後……”
“然後什麼?怎麼不說了?我家小康做了好事救了人命,可是勝造七級浮屠的好事,到時候得福報可要分我一點哦。”將自己靠在小康的身上,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