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爆發似的。
“你這麼打扮真有幾分像女人了呢!”莫思歸嘖道。
安久走到楚定江身邊坐下,梅久隨後跟了進來,見到三人微微頜首,算是見禮了。
“好看。”楚定江輕聲讚道。
安久點頭,“我知道。”
“你就不能謙虛點?”莫思歸嫌棄道。
安久回頭看他,“你有意見?”
“我就是有意見!”莫思歸話方出口就覺得氣氛有些異樣,這才猛然想起來屋裡其他倆男人都對她有意思,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氣氛緊繃,所有人都以為安久要衝動的上去揍人,誰知她淡淡瞥開眼神,“我是穿給楚定江看,不在乎你的意見。你恐怕以後也沒機會提意見,樓明月又不會穿給你看。”
莫思歸瞬間心塞,別開臉,一副“再也不要跟這個女人說話”的樣子。
魏予之垂下眼簾,掩住眸中的黯然。
整個屋子以梅久為分界線,一邊豔陽高照,一邊陰霾遍佈。
“表哥,我令人將這屋裡也收拾一下吧。”梅久道。
“不可!”莫思歸連忙道,“我屋裡很整齊,不需要收拾。”
這屋裡連個插腳的地方都沒有,說整齊簡直就是眼瞎,但梅久多少也瞭解莫思歸一點,說這句話主要是為了緩衝一下氣氛,也不是真心想要收拾這屋子,“那就罷了。”
她又看向魏予之,“可需為這位先生收拾一間屋子?”
“不需要。”莫思歸再次拒絕,“你有時間趕快去抱兒子,甭上我這兒來添亂。”
梅久也不生氣,一臉“我知道你是受了情傷心情不好,我不怪你”的寬容,笑笑道,“這不是快過年了嘛,想讓大家都過的好一點。”
莫思歸看的更是心塞,若不是顧忌楚定江這個活閻王,他立刻就得動手把這兩人扔出去!
幾個人不尷不尬的坐了一會,梅久便請莫思歸去幫兒子請個平安脈,楚定江與安久便也回屋去了。
直到看不見安久的背影,魏予之才收回目光。
安久在迴廊上,回頭看了一眼,情緒莫名有些低落。她能感覺到魏予之的目光,也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情緒。
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你能看清楚並時時刻刻感受到他的真心,還能否與之形同陌路?
安久不能。
見過父親的殘忍,知道真心難得,面對一份真情又怎會無動於衷?
母親的忠貞對安久影響深遠,那時候她很嫌棄這種愚蠢的行為,然而事情擱在身自己身上的時候,她很詫異自己居然也情願守著一生一世守著一個人。
“是你。”安久抓住楚定江的手。
“嗯?”楚定江疑惑的看向她。
安久頓足,“我開始在意別人男人了,但是我仍然覺得能一輩子不變心的人是你。”
楚定江沉默片刻,微微一笑,抬手拍拍她的腦袋,“乖。”
楚定江是個很敏銳的人,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但是自己看出來和安久自己承認是兩碼事。他很高興安久如此坦誠。
“可以偶爾走神,我相信你。”楚定江攬她入懷,沉聲道。
那邊屋內,魏予之躺在床上盯著房梁,白髮從床沿垂落在地上,如雪如霜。
他很少有這樣的時刻,放任自己什麼都不想,腦袋裡一片空白。
……
汴京晴了許多日,因積雪一直融化,反而比下雪的時候更加寒冷,大多數人都選擇窩在屋裡。
距離新年還有兩天的時候忽然又下起雪,鵝毛一般,帶著掩埋城池高樓的氣勢,紛紛泱泱,密密壓壓。
安久最喜歡在這樣的天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