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瞭的方式,對人的存在和人生存的環境做出解釋。儘管這些神話試圖解釋人的起源,但是它們沒有對這一問題給出明確的答案:環顧世界各地,為什麼人們在文化、體形、相貌、膚色等方面存在著極大的差異?為什麼我們彼此是如此不同?我們從何而來棲息於廣袤的大地之上?
希羅多德是約公元前500年古希臘的歷史學家,他為後世留下了豐富翔實的希臘-波斯戰爭的史料,而且他最早以古樸的筆調描述了人類的多樣性,為我們留下了許多傳說故事:黝黑神秘的利比亞人、俄羅斯北部野蠻的食人族、模樣像土耳其人和蒙古人的人等。希羅多德充滿想象地講述了“獅身鷹首獸”守護著亞洲群山中的藏寶洞,那個從螞蟻洞裡收集黃金的北部印度人的充滿異域色彩的故事至今讀起來依然津津有味。總之,他的作品可稱為西方第一部人種志,儘管缺陷明顯,仍不失為那個時代的一部珍貴遺產。
我們假設自己是當代的希羅多德,是生活在某個地區的土著居民,現在我們要平生首次進行環赤道的世界旅行,那麼,我們所見到的人類多樣性會令我們驚歎不已。設想你乘坐的飛機正在大西洋上空、“笛卡爾球體”的正中心——經度0、緯度0,在非洲的中西部,距離加彭首都利伯維爾約1000公里。讓我們繼續想象飛機向東飛去,想象我們像在科幻小說中那樣在高空之上俯瞰地面,我們將得到一幅人類多樣性的圖譜。
我們首先會遇到非洲人——說班圖語的中非人。他們的膚色很黑,大多居住在森林中開闢出的小村莊裡。再向東走,我們看到的依然是黑膚色的人,但與前者相比有所不同:這些又高又瘦的東非尼羅河人,差不多是地球上最高的人,他們生活在綠色的大草原上,以放牛為生。散居在這兩族人之間的是哈德茲人,儘管相距不遠,但他們與班圖人和尼羅河人都有區別。
繼續向東,我們遇到了一條寬闊的大河,無邊無際的河面看似永遠不可逾越,彷彿它就是世界的終點。現在我們踏上了馬爾地夫群島,這裡的人與我們在非洲遇到的有很大的區別,語言也不同。和那些非洲人一樣,他們的膚色也是黑的,但面部與他們有所區別,包括鼻子的形狀、頭髮和其他一些細微的差別。儘管看上去有明顯的區別,但很明顯,他們和非洲人具有某種聯絡。
在那條寬廣的河流之上繼續我們的行程,這時,一座巨大的島嶼在前方徐徐升起,這就是蘇門答臘。在這裡我們遇到了另一種人,他們比非洲人和馬爾地夫人矮小,面部特徵也不同:頭髮很直,膚色較淺,眼皮較厚。再向東,經過無數島嶼,我們再次遇到了膚色很黑的人,他們是美拉尼西亞人。除了膚色,他們在很多方面都不像非洲人,他們的膚色是進化過程中適應這一地區氣候環境的結果?或者是表明他們與非洲人之間有著密切的聯絡?
接著我們要遇到玻利尼西亞人,他們生活在散佈於數百里開闊海域的小環狀珊瑚島上,他們的相貌與我們先前見到的蘇門答臘人有些相像,但是每一次都是同樣的結果:相像但並不相同。最大的疑問是:他們為什麼生活在如此偏遠的地區?他們是如何到達這裡的?
繼續我們的行程,我們會到達西南美洲的厄瓜多海岸。在它的首都基多,我們看到了一種奇特的現象:生活在這裡的人各不相同,主要的有兩種,一種與馬爾地夫人有些相似,但膚色較淺;另一種很像蘇門答臘人和玻利尼西亞人。因為此前我們所到之地,在一地所見的都是同一種類的人,因此這種現象似乎很奇特。為什麼在厄瓜多情況發生了變化呢?在美洲繼續向東,到巴西的東北海岸,我們發現了一個更復雜的混合人群,我們再次遇到了非洲人,但卻是在距離非洲如此遙遠的美洲!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