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舞足蹈了。
本以為遇上情場勁敵,不來一場你死我活,恐怕要失去心愛的人兒。
哪曾想,只要辦幾件事就能成,還有比這更划算的?
總算明白,為什麼信誓旦旦非他孟慶生不嫁的三妮,剛才跟這姓吳的那般親暱。
敢情人家真只有兄妹情誼,而無入贅心思啊?
茅屋前邊,帶著幾分書卷氣的孟氏夫婦,雖聽不清年輕人說些什麼,但終於把懸著的心放下嘍。
知子莫若父母,別看他們跟老輩們有說有笑,眼角一直沒有離開過這邊。
眼看寶貝兒子喜笑顏開,跟那個撿來的囫圇兵娃子有說有笑,形似兄弟手足,知道死結解開了。
至於是怎麼解開的,他們並不在意。
在關外,孟家是屯子裡唯一識文斷字的“書香門第”。
雖說只是耕讀傳家,但也確是知書達理的那種,絕不會像那些假道學般蠻橫無理。
吳毅也注意到了,心中不由得一動:自己何嘗不是為人子?
今後在戰鬥中,必須格外珍惜每位戰友的生命!
佈置起孟慶生、林道功兩人的任務,不厭其煩地詳細、周密。
遇到可能出現的情況,還設計了多種規避方案。
“嘿,俺說啥事呢!不就是把住小鬼子們的脈嗎?大哥您放心好啦!”孟慶生拍著胸脯,大包大攬地應承。
一旁默不做聲的林道功聽罷任務內容,也是滿臉輕鬆,一個勁點頭。
還真誠地輕聲補充道:“大哥,俺師傅可說咧,要有能人肯帶著俺們柳社跟小鬼子幹,俺們大夥就聽他的。今兒個俺們來,師傅特地讓問問,啥時您能去會會。”
他們的師傅柳爺,就是讓武裝走私的小鬼子給撞上了,從藏身的墓穴裡拖出來,拿石碾子弄斷雙腿的。
當時隨同的師兄弟,也死傷好些個。
既能報仇雪恥,又能解決招贅尷尬的“任務”,有什麼不可?
難得的盛宴,在狼窩溝人的歡聲笑語中開始了。
好幾百斤野豬肉悉數留著,整個冬天的葷腥算是有著落啦。
狼窩溝接連數日,沉浸在幸福美滿的氣息中。
吳毅一面謀劃將來戰略、戰術構想,一面盡己所能地幫著房前屋後忙活。
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杜大嬸看著這個勤快的娃,也是竊喜不已。
不過,她隱隱有些擔心,坐在草房前一面納鞋子,一面悄聲問杜四成道:“孩他爹啊,你說吳毅這娃,會不會是憨的啊?都這麼些天咧,就沒見他歇著跟俺們嘮嘮嗑……”
“你懂啥?嘿嘿,憨娃好啊!憨娃顧家,不會跑!”杜四成咬著旱菸袋,不停地吧嗒著,眼睛裡盡是喜色地盯著吳毅忙碌的身影看。
吳毅修好槍只用來打幾次獵,就丟給王家、杜家哥幾個去玩,自己把房前屋後的活,全給包下了。
除了偶爾跟著哥幾個,說是去幫著瞧瞧獵物蹤跡,基本都在幾位老人視線內。
單是預備冬天燒炕用的柴火,就劈了幾大垛,還揮著斧子繼續奮戰。
這些,不過是表面上的。
王、杜兩家哥四個,其實已經成了的忠實粉絲。
拿著獵槍、火槍四處轉悠,執行的是構築秘密工事的任務。
都是年輕人,最年長的王福旺也不過二十五歲。
稍加說道,都明白小鬼子不是善類,及早做好準備,就等於為家裡老小找條活路。
狼窩溝附近十幾裡,基本沒有什麼人家,各個能夠利用的溝坎、山洞,都是可供選擇的天然工事。
好些稍加人工修築、清理,容納下百十號人、成車物資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