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種視角,他是帶著高傲心態俯視中國文化。
抱著瞭解、利用中國文化,為“帝國事業”服務的態度,深入學習。
現在,任他搜尋枯腸,卻不明白“抗匪”想以這句話,表示什麼。
“大冢君,你知道這些支那人,想要表達什麼嗎?”
無奈之餘,他轉身試探著問大冢三郎。
他覺得,寧可承認自己能力不如同胞,也不肯產生、承認大和民族優秀人才,吃不透中國文化的念頭。
大冢三郎跟福山幸一一樣,也來自“關東州”。
所不同的是,大冢三郎在從軍前,是“關東州”的一名中文教師。
小鬼子教中文,足見其“漢學水平”,要比福山幸一這樣的日本警察高得多。
“福山君,我看我們,還是撤回前莊村,等候寺山少佐帶著他的大隊到來吧!”
大冢三郎盯著被單上潦草的字跡,有些不安地建議。
作為“宣撫官”這樣的非軍事軍官,本來他呆在前莊村,好好地“安撫”中國村民即可。
只是聽說外出偵察的“滿洲國”部隊發現了大股“抗匪”,又見福山幸一心急火燎地集結所有兵力準備出擊,有所擔心。
放下那些被吊打拷問的村民,暫時停止“安撫”工作,跟著來觀摩“清剿”。
數百日偽按照福山幸一的部署,分成左中右三路。
又以漢奸武裝在前,偽軍居中,日軍壓陣的次序,形成三段式搜尋行軍。
到達這處荒涼僻靜的山溝,除了驚起一些小獸,也就溝口外邊旗幟般豎著的幾塊床單。
按照落款,有什麼四連、五連、七連之分,大約這個方向有一個營甚至更多的兵力。
即便是他這樣的非軍事軍官,也覺察出其中的危險與詭異。
“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福山幸一稍稍沉吟,用漢語來一句佛偈。
隨後一臉堅毅地猛甩腰間指揮刀,大步朝千餘米外的進攻集結陣地走去。
沒能從大冢三郎口中得到關於“狼嘯”的答案,並不影響他為“帝國事業”獻身的狂熱情緒。
棄警從軍,為的就是報效他的天皇、報效他的帝國。
跟其他小鬼子一樣,覺得該用軍人的刀槍,征服支那、征服東亞。
壯志未酬,卻遇上什麼“特別勤務旅”,鬧出這麼大動靜。
他覺得,只要找出“抗匪”所在,就是為隨後趕來的“皇軍”大部隊,爭取圍而全殲的時機。
為此,他福山幸一不惜粉身碎骨。
因為那就是帝**人的榮耀,也是他福山幸一夢寐以求的大和勇士夢!
他恪守陸軍操典,在溝口外頭千餘米處佈置了進攻集結陣地,選定幾百米外的一處旱溝連土崖作為攻擊出發陣地。
又有所發揮地充分利用地形、地貌,儘可能地發揮火力優勢。
選右後方一處“支那人”的亂墳堆,作為炮兵陣地。
將機動中隊四門80毫米迫擊炮,幾個警備連的五門70迫擊炮,集中一塊,作為“炮群”。
以左前方一道小高坡為陣地,將幾挺92式重機槍面對山谷、山峰,呈半弧形佈置。
另以大冢三郎那些觀摩作戰的“宣撫人員”所處小高地為中心,佈置了92式重機槍兩挺,歪把子機槍六挺。
並留下一個小隊兵力。
即作為預備陣地,又是火力支撐點。
不怕“抗匪”趁著試探進攻,發起反衝擊。
“木村中尉,帶上你的義勇隊!到達進攻出發陣地後,立即向山溝發起試探進攻!”
面對集結陣地上鐵青著臉的木村,福山瞪著雙眼,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