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鬧,哥哥吳剛總會哄著說:乖,不哭啊,給你叫吳剛,當哥哥好不?
雖然長大後,心知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但是吳毅愣是沒有叫過一聲“哥”,而是直呼其小名:小剛。
自己為了共和國安寧、為了身邊戰友安危而死,並無遺憾!
只是穿越了,少不了這樣的牽掛與思念。
多麼期待,這意念之說能夠實現,兄弟倆透過不同時空交換資訊、傳達各自心思。
要求並不高!
一問父母好,二喊一聲哥,三嘛也就是打聽一下那些搭檔可避開爆炸……
不過,吳毅很快便調整好心態:“嘿,咱跟哥哥形影不離、一道生活了十多年,除了配合格外默契,從沒發生過什麼意念相通的事兒。既然到了被玩穿越這份上啊,就更甭胡思亂想嘍!”
再次睜開雙眼,發現狼窩溝老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退出房間去了。
墊著秸稈的床邊,疊放著一摞粗布衣褲,還有一雙布鞋。
另外還有一個做針線用的笸籮,裡頭盛著些怪模怪樣的布片類。
隨手翻了翻,居然是自己在另一時空的穿戴殘片!
這倒是一大喜訊,至少是囫圇個被穿越過來,而非某網路些作品描述的那樣附身穿越。
好歹無需擔心落個腦體脫節,單是苦練殺敵本錢都耗費大把光陰、心思不是?
將就穿上父老鄉親臨時湊齊的衣褲,趿著布鞋就地扭扭腰身、甩甩胳膊腿,除了有些說不清的酥軟、痠痛感,一切還算自如。
深呼吸幾口,再運運勁,感覺內臟也絲毫沒有衝擊波震傷的感覺。
回身將笸籮內那些原時空物件一一摩挲一會兒,一股愁緒再次襲來。
當一個人被穿越了,一時半會要恢復平靜心態,還是很難的。
即便是心理素質過硬,自我調整速度極快,吳毅仍有些說不清的鬱悶!
別人被穿越,不是軍艦飛機,就是坦克大炮,至不濟也有一杆趁手的老夥計。
可自己呢?醒來光腚躺一破被窩裡,穿上狼窩溝眾人拼湊的衣褲,趿拉上短了一截的布鞋……
跟杜四成等人說了聲,便獨個兒到山坡上,找了塊岩石盤腿坐上去,好好冷靜一下。
說起來,確實有些寒磣。
把自己抬回的二位老人實誠,將先身上原穿戴的所有物件都留著。
衣著方面,靴子僅剩倆幫子還不全,兩條絨褲管有點模樣卻燒灼痕跡明顯,八一大叉只有半片,襯衣還有後背一大塊跟衣領掛著。
裝備嘛,也就捆在小腿處的匕首、什錦包還在。
有沒有啥裝備跟著穿越過來,被小鬼子撿走?
應該不會!
要小鬼子真撿著那些寶貝,還不把那處小戰場翻個底朝天,把自己這活人也撿去?
偶爾也看看穿越小說,別人出場不是遇著大戰場面,很拉風地露臉,就是傍上歷史名人金手指天成,要啥有啥、想見誰就見誰。
自己倒好,被丟了過來,躺進烈士堆裡給扒拉出救起,還三天才醒。
眼前紅葉飄零,荒草萋萋,已然是蕭瑟深秋景象。
加上王金鎖、杜四成等人一口一個“北平二十九軍”、“冀東防共自治政府”、殷汝耕之類說辭,只要不是史盲,足以判斷出此時是七七事變爆發前的1936年!
因而用不著驚世駭俗地詢問:今夕是何年,幾月幾日?
這是一個極為悲哀的年份,緊迫的季節!
小鬼子磨刀霍霍,預謀發動全面侵華戰爭。
可咱們方面,無論是坐鎮北平的曾經抗日名將宋哲元,還是那位即將在西安受兵諫的最高統帥,頑固地幻想著對日媾和、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