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二線部隊,一呆就是這麼些年,混個曹長乾乾。
別人因他是“上海作戰勇士”,多半遷就著他。
就連士官學校剛畢業的中隊長野田也是這樣,不時在其他士兵面前誇他幾句,說是中隊就他這一個“戰神勇士”,遇到“抗匪”便是中堅。
“抗匪”一直沒有遇上,宮島倒是隔段時間就殺幾個“支那人”解悶。
只是這樣的殺戮,不計軍功,還有被說成是破壞“日滿和諧”的危險性。
現在遇到了,多好啊!
卡車到了北喇嘛溝,“戰神勇士”宮島發現,所謂的戰場,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先期趕到的支援部隊,全都擁堵在這兒。
似乎說是前邊的路上,被“抗匪”埋設了數不清的地雷,工兵正在努力排除。
“天皇啊,帝國怎麼會有這樣的部隊……”
宮島趴在駕駛室視窗,一陣抱怨嘆息。
“通了,通了……”
井上一臉諂媚地喊著,他想給“戰神勇士”一些安慰。
通是通了,一名少佐軍官攔住卡車,要求他們全體下車,搭乘另一臺繼續前進,好騰出卡車運送傷員。
少佐軍官可不是野田那樣剛畢業的官校生,宮島不敢造次。
老老實實帶著部下擠人家的車,搖搖晃晃地趕到距離郭家屯據點三四里的地方下車。
遠處,一隊工兵正小心翼翼地在排雷,不少等待救護的傷員,卻無奈地倒在沿途哀嚎。
看看支離破碎的屍體,嗅著濃烈的硝煙,宮島瘋了似地喝令部下列隊。
不顧一切地搶在其他部隊的前邊,衝向郭家屯據點。
他覺得衝到那兒,就到戰場,就可以跟“抗匪”來一場生死較量,搶得晉升的天梯。
躋身尉官,便可以拿到一張回國船票去上士官學校。
順便抱上夢寐以求的紀子,風風光光地成婚。
紀子是他中學同學島田的妹妹,上個月來信說,樂意將自己奉獻給他這個帝國勇士。
不過,他沒有拿自己以及“大日本帝**人”冒險的莽撞,即便是工兵已經排查過的路段,也是配屬的偽軍跑在前邊。
看著偽軍跑出百來米,一點事也沒有。
他才帶上自己的一個班,很是拉風地衝起來。
只覺得靴尖被什麼勾了一下,耳邊就響起爆炸聲,之後就是昏迷了。
“前輩,你要振作,一定要振作……”
宮島的慘嚎,終於引起注意,一等兵井上正男跑過來,一臉慼慼地勸慰。
開車拉來兩個班,一個班的“帝國勇士”傷了八個。
宮島的傷勢不算最重,但是最令人難以啟齒。
反倒是讓人鄙夷的那個支那人,一個也沒傷著,有點匪夷所思。
“井上君,你不是運送傷員嗎?我,我受傷啦?”宮島停止掙扎,瞪大眼睛問。
“前輩請放心,軍醫說已經整體割除,等火車一來,就到錦州進行後續手術。
很快就會康復,很快……”井上有些支支吾吾。
“混蛋,混蛋……該死的工兵,該死的支那人……我要殺光你們……”宮島絕望地掙扎、嘶吼著。
井上的提醒,終於讓他想起來了。
腳尖一勾的瞬間,襠部立即劇痛難忍昏死過去,要說割除整體,也就是男人那點玩意了!
之所以先前不知道,該是麻藥作用下沒感覺。
現在知道,為什麼要被四仰八叉地固定在擔架上啦!
沒了那點東西,別說抱著卡哇伊的紀子,就是再想對支那花姑娘用強,那也是不可能了。
男女那點事,多麼美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