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成猛地轉身,大踏步就往門口走去,臉上寫滿了憤怒與急切,他一心想要出去立刻問清楚文光明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欺騙他們。他的腳步沉重而堅定,每一步都像是帶著他內心積壓的怒火。
就在他快要走到門口時,春喜一個箭步衝上前,緊緊拉住了他的胳膊。春喜的臉上帶著焦急與擔憂,她急切地說道:“天成,這件事先不要發火,你親爹一家人剛從臺灣過來,現在鬧起來不好看,別把局面弄得太僵了。”蔣天成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但被春喜這麼一拉,他還是停住了腳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和掙扎,一方面是對真相的急切追尋和對文光明欺騙行為的憤怒,另一方面也明白春喜說的有道理。他咬了咬牙,眉頭緊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稍微平靜一些。然後,他緩緩轉過身,眼中依然帶著怒火,但也多了一份剋制,他看著春喜,聲音低沉地說:“娘,那你說怎麼辦?我總不能就這麼當什麼都沒發生吧。這些年我一直讓著他,幫襯他,我自認為我這個大哥做的還算可以,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欺騙我呢?知道我們這些年找爹找的有多辛苦嗎?”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關節泛白,顯示出他內心依然在強烈地掙扎著。
春喜看到蔣天成發火,心裡一緊,趕忙說道:“天成,你彆著急,我去把光明叫進來,有什麼事好好說,他畢竟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她的語速很快,眼神中帶著焦急和一絲擔憂,邊說邊轉身往門口走去。
她匆匆來到客廳,目光在人群中搜尋到文光明,然後快步走到他身邊,輕聲說道:“光明,你跟我來一下,你哥找你有點事。”文光明有些疑惑地抬起頭,看到娘略顯緊張的神情,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但還是跟著她走向房間。
春喜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想著怎麼緩和這即將到來的緊張局面。她知道蔣天成現在正在氣頭上,而文光明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被大哥發現,她得想辦法讓兩人能心平氣和地把事情說清楚。她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希望能儘快解決這個問題,不讓家庭的團聚因為這件事而蒙上陰影。回到房間,春喜站在兩人中間,看著蔣天成依然憤怒的臉和文光明茫然的表情,她深吸一口氣,說道:“好了,大家都冷靜點,有話好好說。”她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試圖用自己的方式緩解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文光明跟著春喜走進房間,看到蔣天成滿臉怒容,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大概也猜到了大哥蔣天成知道他冒充其身份的事了。
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閃爍,不敢直視蔣天成的眼睛,雙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原本輕鬆的表情也變得緊張起來。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文光明的臉色微微發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的心裡此刻亂成了一團麻,既後悔自己當初的行為,又害怕面對蔣天成的質問和可能到來的指責。
他站在那裡,身體有些僵硬,彷彿在等待著一場暴風雨的來臨。房間裡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文光明能清晰地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他知道自己必須要面對這一切了,但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如何挽回局面。
:()鐵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