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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琉璃城,載歌載舞。

輕飄的音樂牽起遠處失魄可人兒的思緒。舞姬仰起頭,看到琉璃城的最高樓。

舞姬站起,懷裡豎琴跌落,碎得無法修復。

她微屈著身軀,輕輕地走去。

她的王,在呼喚她。

紅葉在舞,揮袖舞起時,她偷偷看了一眼天宇王。

這個男人,不久前頹廢得如同一隻死貓,如今他卻勵精圖治,撫平了世界一切不安的騷動。他在看紅葉舞動,卻沒有一絲因成就而歡喜的表情。

因為這個世界對他而言已經沒有意義了嗎?紅葉捫心自問。紅袖輕揮,揮斷了她對天宇王的注視。

舞姬站在門外,她看到紅葉在舞,像火一樣的舞,妖豔而華麗。

輕舞漫步,記憶因熟悉而浮現。

她看到了坐在首席臺上的男子,男子冷漠且毫無表情。

她的王,真的來了。

天宇王看到了那個女子,他記得她,那個幽怨痴澀的美麗舞姬,如今她就站在門外。

她在笑,溫暖的笑容彷彿是這個如夢如幻的歌舞昇平的空間裡唯一的真實。

舞姬動了,她穿過舞動的紅海,靜靜地走來。

她問:“王,如果你得到這個世界,你將會如何?”

天宇王愣住了,雙唇卻機械似的抖出塵封已久的答案:“我只要你為我一人獨舞。”

舞姬笑了。

輕啟雙臂,踏著舞步,舞姬舞了。

世界都靜了,沒有音樂,所有的人都靜下來看她,這個安靜的世界似乎只有她一人在舞。

她的舞,復甦了塵封的所有記憶。

血,無聲地浸透長裙,如同水漬。

舞步之下,血影團團。

舞停的時候,倔強的舞姬緩緩倒下。

天宇王抱住她,像是宣佈一樣對她說:“冰夕,你是冰夕!”

他的淚,在眼眶。

他看到她在笑,笑容依舊溫暖。

她無力地伸起雙手,想為他擦去令她心疼的淚,他卻捉住她的手。

她笑著說:“王,對不起,我忘了你的樣子。”

他突然發現自己口乾舌燥,全身的水源似乎全匯聚在眼中。他舔舔乾燥的雙唇,說:“不要說對不起,因為我也忘了。”

她開心地笑了,最美的笑容也是最後的笑容。

“王,我愛你。”

眼簾下垂,手無力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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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戀花(1)

我倨傲地看著他,我的劍指在他喉嚨上,然後我告訴他,你輸了。

我看見覓影朝我走來,我向她伸出手,無視他人複雜的眼光,我們微笑地走出了那個曾經禁錮覓影的大家族。

父母看見覓影,他們的笑容不停地綻放。居住在我家已有十六年的舒兀兒問,星,你真的愛她嗎?

我攥緊覓影的手,堅定地告訴她,我愛覓影,我不會讓任何人把我們分開的,就連你,舒兀兒也不行!

我的劍術是她教我的,她說那是屬於我的劍術,然而我卻未見過她出過劍,她的劍術一定在我之上。

意外的,她朝我跪了下來,她說,星,你的愛總會讓人受傷。然後她站了起來,退進了黑暗之中。

我看見家門口外一直站著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子,在寒風中,她哆嗦著身子,美麗的紫發不斷地飄揚,我看見她紫色的雙眸撲朔著憂傷。

接著我看見了卡西,五天前被我擊敗的劍士,五天前還是覓影未婚夫的卡西。

他粗魯地推開小女孩,女孩身邊的元素及時護住她,她只是退後幾步,沒有受到傷害,但是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