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怎麼都好說。只是,你現在這仙魔戰場上,居然用凌遲這種世俗間的酷刑對待同是仙道十門大派的星辰宮弟子。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你覺得其它仙道門派會怎麼議論我們般若寺。你這個小小的巡寺長老,擔的起這重要的責任嗎?”
沈鋒眼見這釋信傲慢,打起了官腔,索性站直了身子。哼道:“釋信師兄猛然扣下來的大帽子,我自然擔不起。我這麼做,只是要這些惡人知道。這世界上,還是有天理的。他敢以惡行施人,自然有人施惡行於他。我雖然殺他一千二百刀,但終歸不過是殺他一人。他雖然出手極快,但卻殺了天地門十二條性命。因果迴圈,報應不爽。我不過是讓他們來了個現世報。怎麼?這也有不妥嗎?”
釋信想不到沈鋒敢如此反駁他,眉毛一擰,道:“沈鋒,這怎麼說也是星辰宮的事。他有弟子行兇,你應該讓他們星辰宮自己來處理。你這樣猛然插手,豈不是製造星辰宮與般若寺的不和?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可能引起般若寺與星辰宮之間爭鬥。甚至,有可能引起浮雲大陸東西兩大陸之間的爭鬥。這後果,你擔的起嗎?”
沈鋒原本還有心耐著性子和釋信解釋一番,可他兩次說話,不是說什麼各大派對般若寺的議論,就是什麼挑起東西兩大陸的爭端,一頂帽子大過一頂帽子。每一頂帽子,都足以將一個門派淹沒。一個沈鋒,自然無法擔起這麼大的帽子。
“釋信師兄,話不能這麼說。仙魔戰場,本來就是解決各種紛爭的地方。如果是在外面,我無故殺一個星辰宮弟子,你扣過來一頂帽子,我還要掂量三分。可是在這裡,每個人都是以殺戮來解決宿仇和恩怨。各大派,哪個弟子到此不殺人?他們,有什麼資格議論我們?還有,你憑什麼說我是挑起兩大派的爭端?憑什麼說我會引起東西兩大陸的爭端?”
沈鋒直視著釋信,眼神炯炯,絲毫沒有剛才的恭敬與禮讓。
“反了?反了,反了,反了!”
釋信眼見沈鋒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怒目而視,一副甚至不惜和他動手的樣子,不由得驚叫起來,“一個小小的雜役,不過因為有些機緣,沾了我佛的慈悲,兩年的時間升為巡寺長老不算。現在居然還敢對著師兄大吼小叫了。沈鋒,看你的樣子,你莫不是還要找我切磋一番?”
“釋信,你不要無理取鬧。”
沈鋒瞪著釋信,冷冷道:“我們兩個剛才討論的似乎是我該不該殺星辰宮那個風電鬥士的事,好像沒有說什麼你我要切磋的話。”
“你……”
釋信被沈鋒逼的啞口,指著沈鋒道:“好啊,你居然還敢頂嘴了?沈鋒,師兄說你,你敢不尊從?”
“般若寺內的長老多了,連我都是長老之一。如果是個人出來說話我都要聽,我真不知道該聽誰的。”
沈鋒眼見釋信言詞說不上去,居然改用師兄的身份壓人,心中更覺不屑,冷冷的回敬了過去。
“沈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真的不把我這個師兄放在眼裡?難道,你真敢造反不成?”
釋信已經開始有些氣急敗壞。
“造反?”
沈鋒一臉平靜道:“我自小在般若寺長大。雖然說,只是雜役出身,但怎麼說般若寺也是對我有養育之恩,我怎麼會造般若寺的反?不過,如果有人敢勾結邪逆,妄圖謀反,我卻絕對會站在第一位,###那些準備造反般若寺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沈鋒的眼睛有意看了一眼站在釋信身邊的清玄長老一眼。
“你說誰要造反?你說誰要造反?沈鋒,今日我非要教訓你一番不可。”
釋信原本並不是不擅言詞的人。但是,被沈鋒幾句話打壓下去,卻一下子亂了陣腳。說話已經有些語無倫次,揮舞著胳膊,一副要動手問罪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