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老神在在地示意他繼續,手上薄削的刀片在指尖翻飛,轉身朝著被綁住的兩人走去。
司翊深深地為他們祈禱。接著收起多餘的同情,現在,只剩下最後三個數了。而酒館傳統的狂歡時間就要結束了。屆時會不會有換班還是兩說。
時間得抓緊,這裡可只有一條路可以出去……
三八七和三六五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一柄薄刃立在自己的眉心,不禁冷汗涔涔而下。身體不自覺地後仰希圖遠離那致命的東西一點……
蕭澤一句話沒說,空闊的房間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
刀刃被抵在眉間前半厘米,猶如跗骨之蛆一般殘忍地戳破心裡的防線。
一人一把,兩隻手,正好。
寒氣似乎衝破狹長的通道吹來,一片令人顫抖的氣息。
“咔噠”一聲,密碼鎖解開時的脆響瞬間打破僵局。
司翊拍拍手站起來,修長的手指在發出微微螢藍光芒的箱子裡捻起兩塊往驚掉的人懷裡一丟,懶洋洋地說,“你們都該知道的。”
兩個人再傻這個時候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剛想說點什麼,就看到眼前的青年手微微一揚,頓時嚇得噤聲不語。
“知道了?”蕭澤不帶感情問道。
“是的。”兩人兢兢戰戰,蕭澤不言不語又極端冷漠的做派就像是懸在眉心的刀刃一樣膽寒。
蕭澤聞言收回刀,走到兩人身後,利落的手刀劈在後頸上。
“你還真是有一套呢?”司翊笑道,摸出裝滿機油的咖啡館,絲毫沒有猶豫地倒下。
“咕嘟咕嘟。”冒起氣泡的棕色液體不一會顏色轉藍,在暗淡燈光下油然一抹妖異。
“好了,大功告成~”司翊揚起肆意的笑容,精緻的面容即使在暗淡的光線之下也顯得奪目耀眼。
蕭澤默默地扯過司翊,沉聲說:“以後出來,記得一定要變裝。”
司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除了灰豺誰會感興趣啊。”
蕭澤指了指自己,扭臉往通道深處走去,身後是司翊不加掩飾的笑聲。
“你想引起多大注意。快走了!”
……
訊息有如風吹一般,瞬間傳播開來。三兩天的時間已經足夠散步出更為誇張的謠言。灰豺的失勢幾乎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即使是豺狼聯盟也無法阻止了。
司翊環著手臂冷笑,他沒忘了順手一袋當做這兩個月剩餘的工作量。
只是,事情來得沒有那麼簡單。百足之蟲至死不僵,殘留的部分才是最堅固的核心。
蕭澤走過來,司翊挑起他的下巴作勢要調戲,蕭澤一巴掌拍掉,揉了揉眉心,拉過司翊把昨天借用的刀刃放回後腰隱秘的暗袋。同時附耳輕聲道:“別玩得太過火。灰豺聽說已經發狠了。”司翊揚起臉,薄唇快要貼近蕭澤的臉。
“有我在呢,他能掀起什麼風浪。”囂張不羈的笑容頓時讓那張刻意修改的臉煥發出風華來。蕭澤心神一馳,低下頭摟住司翊的背,流暢的肌肉線條隔著衣物被仔細的體會。
“悠著點玩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灰豺……
本就是亡命之徒,還希圖什麼理智?
潛藏的風暴就要來臨……
“玩過過山車嘛?最低點之後就即將被拋離到最高點。”司翊輕笑一聲,狡詐無比。
那句話怎麼說的,蕭澤想,滴水之仇當湧大水淹他家以報。果然是司翊啊。
“誒,這不到戚普老大那裡去,怎麼有空來我這裡~”獨狼閒閒地說,面對蕭澤凜然的氣勢,絲毫不見半分緊張。
“目的。你知道。”蕭澤一如既往地寡語,只是語氣之中透出隱然的嗜血氣息。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