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合作還是不合作？”

“合作。”

“真合作？”

“真合作。不過高老師，醜話說在前面，你給胡菲菲的稿子裡下過雷，這種事情以後不會發生吧？”

“我只提供線索，然後我們一起採訪，各自寫稿，我想埋雷也沒機會不是嗎？”

“那……我們就合作愉快吧。”

高傲和駱千帆握了握手。重新落座，高傲問道：“魯老師最近好嗎？”

“還行吧。”

“我一直想見見他，但是他總是不給機會。”

“你喜歡他？”

“唉，我們倆的關係說不清楚，求你幫個忙，我有一封信，麻煩你帶給他。”高傲從包裡取出一封信交給駱千帆。信封上字型娟秀，寫著“魯老師收”“高傲敬上。”

“放心吧高老師，我一定帶給魯主任。”

……

虹城都市報社。

魯鳴接到信的時候，臉上滑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傷感。拆開信仔細看了一遍，微微嘆了口氣。

“你什麼時候見到的高傲？”

“一個小時前，她說要跟我合作，線索共享，一起採訪。”

“她在信裡說了。”

“她在信裡說這個？我還以為她要跟你談感情的事情。”

“給我滾一邊兒去！”

“嘻嘻……魯主任，我該不該跟高傲合作答應？”

魯鳴暫時沒表態，又把信看了一遍才說：“你自己決定吧。”

駱千帆沒想到魯鳴是這個態度，部門領導怎麼能容忍記者之間相互串聯？“魯主任，我跟高傲合作你真的沒意見？”

魯鳴依然說：“隨你。”

怪了，隨我，這什麼意思？得了，隨我就隨我吧，真到合作的再隨機應變吧。

高傲似乎是認真的，一個小時後，高傲發過來一條簡訊：“重大線索，城東美容醫院，40歲減肥婦女命喪手術檯。”

駱千帆精神一振：“美容醫院”、“減肥”、“喪命”，猛料啊。連忙點開虹城都市報的線索平臺，都市報沒有收到這條線索。

“高老師，線索證實了嗎？”駱千帆撥通高傲的電話問道。

“千真萬確，我正往那裡趕。”

“謝謝，我現在立即出發。”駱千帆向魯鳴彙報了選題，喊上胡菲菲立即趕去現場。

一個小時後，採訪順利完成，高傲沒有說謊，駱千帆、高傲和胡菲菲兩個闖進手術室的時候，婦女的屍體還在手術檯上，拍到了照片。

也只有他們兩家媒體拍到了照片，電視臺和都市報的熱線平臺都是一個小時後才收到線索。電視臺的記者趕到以後，衝突已經平息，只能做場外採訪，其餘商報、法制報、國家駐虹城的三四家媒體也全部撲空。

“高老師，謝謝你，這樣的突發線索你沒必要告訴我啊！”

“合作不是要有誠意嗎，就當我表達誠意了吧。”

“那多過意不去，我給你開線索費。”

“那好啊，可別在文章最後寫‘請高女士前來領取線索費’。”

“明白，哈哈。”

各自回報社的路上，胡菲菲直翻白眼：“怎麼回事，高傲為什麼要提供線索給你？”

“她主動找咱們合作。”

“她傻啊？就比如今天這件事情，她有什麼而好處？”

“示好吧，也許是報恩，我不是救過她嗎？”

“會嗎？”高傲咕咕噥噥，有點不相信，“高傲哭的時候我覺得她可憐，但她一臉笑容的時候我就是擔心，她不會下什麼絆子吧？”

“應該不會吧。她給恩人下絆子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