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那個頓珠問我可以教什麼,我笑著說可以教打架玩刀子,不知道這些小孩子願不願學。他以為我開玩笑,說我這麼斯文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打架。我懶得理他。
後來她看我整天繞著她轉,說我無所事事,讓我帶著那些小孩玩球做遊戲。哼,你看我像是做那些事情的人麼,我問她。她也不說話,只是笑著搖晃著我的手。我心說,你別搖了,真是受不了這個人,難怪方琢之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心生警惕,不行,我不能這樣。我狠狠心拒絕了她,她有點失望的樣子,不過沒再求我,我也有點失望,我想她再多求求的。
她自己帶著那些小孩子玩,我坐在一旁看著她,她笑得真美,我偷偷地用手機給她拍了張照片。她朝我招招手,我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她拉著我和他們一起玩。沒過幾天,就變成我帶著小孩子玩了,我恨恨地想,又著了她的道。可是,我最喜歡這個時候的她,她坐在一旁給頓珠講課,時不時抬起頭衝我笑笑。
頓珠叫她拉姆,告訴我說是仙女的意思。我看著她,她可不就是一個仙女麼。雖然穿著藏族人的袍子,臉也不像以前那麼白嫩,可是她那個樣子好像全身都在發光。
她跟著頓珠學說藏族話,她學得很快,沒過多久都可以和多吉他們交流了,他們的兩個小孩跟著她學漢語,因為經常說,在他們那裡算說得好的。扎西告訴她長大了想去拉薩,在那裡上大學,還可以在那裡工作。我心裡搖搖頭,在他們心裡好像拉薩就是天堂一樣,等他們見過外面的世界就不一定想回來了。
我們睡在一張炕上,我每天晚上抱著她睡,我喜歡貼近她聞著她的體香入睡,即使不動她我也覺得很舒服,我想要她又捨不得要她。有她在身邊,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沉,從來沒有過的事,以前不管是再安全的地方我都時刻保持著警覺。沒想到我竟然這麼相信她,雖然她不喜歡我這樣纏著她,總想著逃跑,可是我相信她不會害我的。她不喜歡我這麼抱著她,可是她又怎麼能強得過我。我對她說,你要麼這麼被我抱著,要麼脫光了被我抱著,你自己選吧,她只好氣鼓鼓地依了我。
一個週末,她說想去日喀則。我問她做什麼,她說想買一些畫畫的東西,再買一些書,上次過來沒有準備,附近沒有多少畫畫的東西賣。我收拾了一些東西就帶著她出發了。天氣不好,路上不大好走,有公路的地方還稍好些,但是有好長一段沒有公路。到了日喀則買好東西天已經黑了,不得已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不大順利,下了公路走小路的時候車爆胎了。我看看車停下的地方,讓她幫忙一起換車胎,快點換完趕緊走。她問為什麼。我告訴她今天風大,車停在一片山坡邊,搞不好上面會滾石頭下來。她眨眨眼好像沒聽明白的樣子,不過還是乖乖地配合著我。
剛換好車胎就出事了,山上滾下石頭來。我趕緊把她抱在懷裡,臥在地上,依靠著車擋住了一些,還是有不少打在我背上,好在沒什麼大石頭,不過打上來還是挺疼的。
好不容易這陣子過去了,我放開她上下檢查了一番,好像沒什麼大礙,我鬆了口氣。她小聲說:“我沒事兒。你呢?你怎麼樣?我看看你。”
我搖搖頭:“先開出這一片再說。”
我開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停下車,她幫我解開衣服看後背的傷勢,解到內衣我聽到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問:“怎麼了?”
“出了好多血,你不疼嗎?”
我笑:“不算疼。”
她拿出急救包,輕輕幫我剪開內衣,有的地方已經有一點粘上,她也很小心地儘量不弄疼我。我笑著告訴她:“你撕好了,不疼的。”我心說,比這厲害得多的傷也有過,估計她看了要暈倒。
她仔細看了看:“有幾個地方比較嚴重,其他地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