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
她朝我笑:“怎麼能怪你們呢,這種事情總是會有的。”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下次我會準備一個噴霧劑。”
我知道她這人看上去乖巧聽話,其實心裡的主意拿得定定的,我不想太過急躁讓她一口否定我。
我靈機一動:“要不這樣吧,我教你防身術,這樣你至少可以保護自己。”
“啊!?”她睜大眼睛:“我也行嗎?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啊。”
我笑:“這個講究的是四兩撥千斤。”
她有點動心,猶豫道:“可是你不是很忙嗎?”
“總會有空閒的時候。”
“唔……如果不麻煩的話。”
我趕緊說:“不麻煩。”順便要了她的電話和作息時間,把我的電話也給她了。我心裡很得意,教防身術多好啊,可以名正言順地和她有身體接觸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想起那串飾品,又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不知出於什麼念頭,我把它戴在脖子上進入夢鄉。那天晚上,我夢裡聽見了不同的對話,她說“這是信物,不許摘下來”,我說“不摘下來,死也不摘下來”。我猛然從夢中驚醒,這是她送我的東西。
我把那串飾品拿去做檢測,發現裡面居然藏著一個極小的追蹤器。如果真的有前世的話,按照我現在的年紀,這個追蹤器的存在應該已有至少二十七年了,應該會更長。在那個時候,這種追蹤器極為先進,是誰會把這麼先進的追蹤器放進這個飾品中?夢中的她把這個東西給我,是為了追蹤我嗎?是什麼事情值得用這麼先進的東西?我甩了甩頭,不能再想下去了,即使我夢中的事情是真的,也是上輩子的事,與我無關。
我把那串東西還給她,告訴她說沒什麼特別的。我讓她戴著這個東西睡覺,過了段時間問她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夢。她苦笑著說,做噩夢來著。我大吃一驚,怎麼我的夢那麼纏綿,她居然做噩夢。我問她記不記得夢見什麼,她又苦笑著說印象深刻。
她告訴我她夢見的好像是戰爭場景,彷彿是在叢林地帶,她不確定,因為從未去過。有直升機,很多車,很多全副武裝的人,兩邊對峙著,而她,她說她覺得自己就站在中間,被兩邊的槍指著,害怕極了。她說做了兩晚這樣的噩夢,她就再也沒戴著這個睡覺了。我安慰她說她做的夢跟這個東西沒有關係,別迷信。
一次從外地回來,近郊區的公路上看見一輛車翻了,車裡一個人昏迷著,居然是她的男朋友。我一看,車的油箱破了,而車底有火花。我著急地想把他弄出來,可是他被氣囊卡住了。我趕緊掏出刀子把氣囊割破,安全帶割斷,他還是動不了,看來是被座位固住了。我急得滿頭大汗,往車裡爬摸到他的腳把他弄出來。等我剛把他弄出來,那輛車就爆了。我大鬆一口氣,心裡不知怎麼浮起一個聲音:我救了他,我再也不欠你什麼了。我一愣神,趕緊撥了急救電話。
她男朋友的傷不算重,就有點腦震盪。她急急地趕到醫院,看見他的時候還拼命忍住不哭,出來到走廊上趴在牆上哭。我輕輕攬著她,安慰她,告訴她他沒事,很快就會好起來。我看著她想,我和她永遠是不可能的。就算她喜歡我,我也不忍心讓心愛的姑娘為我哭成這樣。而我的工作,怎麼可能不受傷?
我可真是張烏鴉嘴,這之後沒多久我就光榮負傷了,不重,子彈穿過了左肩膀,好在沒傷著筋,也好在不是右手。她打電話到警局找我,不知哪個多事的告訴她了。她來醫院看我的時候我睡著了,醒來時就看見她坐在床邊,眼睛紅紅的。她可真能哭啊,我又不是她男朋友。
她見我醒來,朝我笑了笑:“你沒事吧。”聲音又有點哽咽。
我趕緊說:“沒事沒事,你看,一點問題也沒有。”動了動左肩膀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