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腦中那雜亂的思想,段天涯疑惑地問道:“紫翼黑獅王是您徒弟?”
任伯淡然一笑,“不用懷疑,六階魔獸就已經能夠幻化成人類,具有人類思想,由於獅兒是超級變異魔獸方才沒有變幻成人形,不過達到七階後就會自然變話,所以它當我徒弟很正常。”
段天涯此時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不過他認識老人不過半天而已,只得壓下心中疑問。老人坐在石板上,欲言又止,好像有很難以啟口的事情。
段天涯很客氣的說道:“任伯有事儘管問,我若是能回答會盡量回答。”
任伯爽朗的大笑道:“好,那我就問啦。你是為什麼來到魔獸山脈?”老人臉上在沒有嘻哈表情,有的只是嚴肅。
“被人追殺。”段天涯很坦然的回答道。
嫣藍纖手捂著因驚訝而微張的紅唇,“你不會真的是淫棍,被人追殺吧!”
“藍兒!”任伯喝止住嫣藍,慈眉善目的看向段天涯,示意他說下去。要知道任誰也不會將不明身份的人留下,所以他必須探查清段天涯的身份。
“或許會讓嫣藍姑娘掃興,在下不是被當成淫棍追殺的。”看到嫣藍處處和自己過不去,段天涯心裡就想逗逗她,看看她生氣的樣子。
段天涯收起笑容,一五一十的將殺死雷炎被血魔教左護法雷焱追殺的事情。嫣藍白嫩纖手抵著下巴,烏亮的雙眸好奇的眨動著,深邃純淨的眸子裡閃動著對外面世界渴望的光芒。
老人對這些事好像不太好奇,很漠不關心的樣子,輕輕咳嗽一聲將尚在失神中的嫣藍喚醒,“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又講了這麼多話,還是儘早回去休息吧!”說完袖袍一揮,段天涯便已身在漆黑的洞府中,不過周圍多了幾把火炬。
段天涯坐在先前的石板上,漸漸陷入了深思。
雪山常年積雪不化,異常寒冷,然而在雪山半山腰處卻有一座茅草屋,茅草屋很簡陋,但裡面卻被收拾的錯落有致,如亭臺樓閣般精緻。一個穿著素潔白色衫袍的女子趴在那張被她擦的鋥亮的圓桌上,雙眼迷離的看著纖手上的月白色圓珠,正是傳訊珠。嬌嫩的臉蛋,憂鬱的眼神,愁苦的表情,讓人心憐。紫嫣紅唇輕啟,喃喃自語,如瓷器輕擊發出的完美聲音,“天涯,都已經出去這麼久了,你為什麼還沒音信呢?!不會才這麼幾天就把我忘了吧!”
說到出去時間,紫嫣認為時間已經很長了,但說到把她忘卻,那時間就太短啦。紫嫣幾乎每天晚上點一根蠟燭,趴在桌上,盯著傳訊珠喃喃自語很久,希望能聽到段天涯的訊息。可每次都是失望的收起傳訊珠,然後一人站在雪山頂,腦中思緒萬千。獨自承受風寒,俏臉通紅,突然,肚子裡稍稍蠕動,一種源於血肉親情的溫暖湧上心頭,她知道孩子在抗議天氣的嚴寒,不得不輕嘆一聲信步回到茅草屋。
沒有段天涯在的幾天時間,紫嫣削瘦了不少,食之無味,有快樂沒有人分享,有委屈沒有人傾訴,有孩子卻沒有人知道,正在其哀嘆之時,腦中響起熟悉的聲音,那熟悉的模樣一下縈繞在腦海,兩滴晶瑩淚水是那麼自然的順著蒼白臉頰滑落在地,所有的苦楚都隨著眼淚掉落而消失。
“嫣兒,嫣兒?聽到嗎?”兩年來一直陪伴她的聲音,她有怎會忘記,高興的她似乎忘記了她的話語傳不到天涯那。
段天涯似乎也感覺出來,不再詢問嫣兒能否聽到,自顧自的說起這幾天的經歷,比和任伯講的還要事無鉅細,哪怕和血魔教(奇)教主之女血詩盈結識也(書)合盤托出,但他隱瞞了他的感受,他只知道他不能將感受告訴紫嫣,他怕她會生氣。
紫嫣趴在桌子上靜靜的聽著段天涯講述著,她躁動的心慢慢平和下來,肚裡的孩子彷彿感受到母親平靜的心情,不再那般躁動。她漸漸睡著了,露出恬美的笑容,這是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