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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頁

許沁冷笑了一聲,「沒有女人,這世界才會滅絕了。」

老年婦女不講理的說道,「女人那麼多,咋會沒有了?」

許沁不打算跟她廢話了,而是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自輕自賤的女人,你自輕自賤我管不著,但你下次若要還不給孫女吃雞蛋,或者敢打孩子的話,就是犯了虐待兒童罪,我讓派出所給你抓進去!」

老年婦女一聽到要抓她,立馬和趴了窩的母雞一樣,不敢說話了。

她又指了指中年婦女,「大丫和二丫是你的親閨女,別人不疼也就算了,你自己也不懂心疼,你這樣根本不配當媽!」

中年婦女低下頭,「二奶奶,我知道了。」

許曉梅聽完嘆息道,「哪個村都有這種事兒,根本沒法管。這女人啊,好像一生下來就有罪,要是碰到講理的父母還行,要是遇到不講理的,一輩子的麻煩!」

許沁把縫合好的上衣放到操作檯上,氣憤的說道,「這事兒我還就要管一管了,這個問題很嚴重!」

她初步的想法是,先和其他村委專門討論這個事兒,如果都沒有意見,她就要親自組織一個全體村民的會議了,主要內容就是批判所有的重男輕女行為。

許曉梅以前也聽堂姐說過不少西山村的事兒,不少都是家庭矛盾,其中以婆媳關係最為突出,但之前她都是和稀泥,不佔任何一邊兒,具體做法也有點不太接地氣,不管是誰,不管有啥委屈,她一律給人家讀語錄,有的還要求背誦。

好像這樣的效果還不錯。

她停下鎖邊機,隨口問道,「姐,咋管啊,還是罰他們念語錄嗎?」

許沁回答,「不是,罰錢。」

許曉梅楞了一下,「罰錢好啊,只有罰錢才能肉疼,才能記住!」

許沁笑笑,去堂屋給自己到了杯水,剛喝完水,聽到有人敲門,她走過去開啟大門,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痛哭流涕的婦女。

她的左臉腫的老高,胳膊也受傷了,鮮血直流,她扯著嗓子哀嚎,「二奶奶,國慶說要打死我!」

林國慶是林東的堂弟,長得看起來挺憨厚的,沒想到竟然打老婆。

許沁皺了皺眉頭,「進來再說吧。」

夫妻吵架有時候也不見得是多大的事兒,昨天早上,胡國慶一大早就去收拾菜地了,七點多回來發現家裡沒人,媳婦和孩子都不見了,冷鍋冷灶,廚房一點吃的也沒有,他是個急躁脾氣,特別生氣,窩著火燒了一鍋水熥了幾個地瓜饅頭,仍舊拿著鋤頭去出工了。

中午回到家,國慶媳婦和孩子從孃家回來了,早上她堂侄來報信兒,她孃家媽忽然暈倒了,讓她趕緊去,她家和別人家不一樣,孃家爹早去世了,也沒有支應門戶的兄弟,就她和姐姐倆,姐姐住的遠,她就嫁在了當村,寡婦媽出了事兒,她早上走得急,兩個孩子都小,非要跟著她,她只能帶著兩個孩子也過去了。

其實林國慶也猜到了,媳婦可能去孃家了,但他仍然很生氣,覺得應該告訴他一聲,國慶媳婦心裡也焦躁著呢,她媽紮了旱針之後是醒過來了,但身體還是不好,赤腳醫生老黃說了,最好還是去鎮上看看。

夫妻倆誰也不讓誰,說著說著就動手了,胡國慶人高馬大,國慶媳婦自然打不過他。

許沁聽完,讓國慶媳婦去院裡打水洗了個臉,然後才問,「林國慶以前也打人嗎?」

國慶媳婦一聽,眼裡的淚又下來了,「打,結婚五六年,打了我十幾回了,剛才要不是我跑得快,他都要拿磚頭砸我了!」

家暴男絕對不能忍,必須離婚,否則就要被欺辱一輩子了。

許沁眉頭緊皺,「那你現在怎麼想的,想離婚嗎?」

國慶媳婦楞了一下,國慶雖然打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