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組參與競賽是透過學校上報名額,高二組只有簡灼一個人去考試,是以個人名義參賽,成績也是自己查。難為仇慄還記得。耹瑤咬了咬雞肉,驚覺自己已經全然忘記這回事情了。
簡灼給耹瑤扭開營養快線,回仇慄:「嗯,老師。成績出來了。」
「考得怎麼樣?」仇慄好奇。
今年一中高三年級組只有三個人獲得二等獎,兩個人獲得一等獎,名額少的可憐。仇慄想著今年一中成績不太好,明年得多抓抓班上的成績。
簡灼乖巧回道:「一等獎。」
仇慄都快驚掉下巴,簡灼目前跟著班上的教學流程在走,還有一小半的知識沒有教授。在學習範圍不大的情況下還能拿上全國競賽的一等獎……
仇慄只能笑著和簡灼碰杯:「後生可畏。」
周圍同班同學也笑:「可以啊,藏得挺深啊兄弟。」
等仇慄又挨個講了幾句,大家的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這層樓還有其他包廂,大約都是臨近畢業的學生聚餐。
學生的青春氣息如同浪潮一般湧動。
耹瑤戳了戳簡灼,示意現在走不走。
簡灼還沒回話,就有一個人影晃動到了耹瑤面前。
也就是這個時候,耹瑤才感覺到事態有些不對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分化時會有極度痛苦的狀態產生,羅明晨到現在的身體狀態都沒有調整過來,整張臉依舊是蒼白的,就像一張白紙。
和耹瑤說話時,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瑤瑤,」羅明晨叫住她,「我可以找你聊聊麼?」
耹瑤的思維其實很想即刻離開這個地方,眉骨突突直跳,好似要彰顯什麼不好的事情。但是她的腳步卻在此時停住,耹瑤望向羅明晨,說道:「聊什麼?」
羅明晨手上端了一杯橙汁,放在了耹瑤的桌邊,「你是不是,在心裡已經將我和秦遙遙當作同一類人了?」
耹瑤皺緊眉頭,「什麼?」
「這一切的事情發生得都很突然,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和你講……」
「講什麼?」耹瑤說,「講你是如何將秦遙遙變成替死鬼?講你如何瞞天過海扔掉水瓶,又從醫院偷走水瓶?」
「你在說什麼,」羅明晨的神色眼見著開始慌亂,「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你要相信我啊,瑤瑤。」
耹瑤滿心戒備,她知道,在法律上羅明晨沒有罪 ,但是在她的心裡,早已經給羅明晨判了無期徒刑。
「我……」耹瑤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壓根發不出一絲聲音。
只能靜靜看著羅明晨在她的面前漸漸有了歇斯底里的模樣——
羅明晨如同一個精神病患者,低著頭喃喃自語,時而用手輕輕抹了一下臉頰,緊接著又開始低語。她在和自己作對,也在和命運作對。
羅明晨的腦子在飛速運轉,她該說什麼,說兩個人的遇見從初中開始就是一場陰謀嗎?說自己從一開始就對她產生了敵意,為了方槐一直在隱伏?
這場友情的拉力賽,從開始,有一頭的砝碼就是假的。
羅明晨從落座開始,心裡那些曾微不足道的在意都變成了分秒刺到她心臟的針。方槐咒罵的語句不停出現在她的耳邊。
簡灼,簡灼為什麼會對耹瑤那麼好?和她共用一個碗、一瓶奶,和她在老師面前堂而皇之牽手、暖手、噓寒問暖……
是,媽媽說的沒錯,這本該是她的,這一切都應該是她的!
是耹瑤,如果不是耹瑤,簡灼身邊不可能出現異性。
既然簡灼一定會成為最優級別的alpha,那麼自己和他才會是最登對的!
耹瑤……耹瑤算個什麼,不過是一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