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明晨:-簡灼也和你一起回去了?
耹瑤撇了一眼門口,簡灼抱著保溫盒往這邊走,她轉過頭,手上噼裡啪啦打字:-對啊,他幫我舉著腦袋回來的。
-你腦袋沒事吧?之前也沒見流血呀,怎麼裹上紗布了?
-不知道,可能因為我充沛的知識要溢位來了,醫生於心不忍,幫我挽救了一下。
羅明晨又發了一段語音:「那你好好養腦袋,下次考試爭取考過簡灼。」
簡灼掀起竹簾,慢悠悠走進來。
他先是打量了幾眼周圍的擺設,將保溫盒放在耹瑤面前的桌子上,又從側面的小房間裡拿出一把椅子和蒲扇,坐在耹瑤旁邊。
「喝了。」簡灼等她聽完語音,開口說道。
耹瑤晃晃手機,「晨晨讓我下次考試考過你。」
她笑得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漂亮的杏眼開心地眯起來,好像自己的毛髮正被人慢慢梳理著,悠哉得很。
簡灼笑了一聲,點頭:「行,我等著。」
耹瑤接過飯盒,簡灼伸手幫她把兩邊鎖扣開啟,濃湯味道瞬間溢散出來。、
她看著簡灼平靜無波的表情,覺得自己心頭泛溢位來的那一絲絲好感被冷卻了點兒:「你這表情哪裡像是認同我。」
簡灼正用勺子攪動著湯,眉眼低垂,表情和往常一樣,唇角也是微微壓著:「那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他將勺子遞給耹瑤,耹瑤接過,喝了一口湯,不燙不涼,溫度適宜,味道也比先前的好了太多。
「我覺得,你是在一本正經嘲笑我。你那表情,分明就是翹著尾巴,說『哼小樣,給你三年你都追不上我』。」
「那你說對了。」簡灼閒閒淡淡地補充了一句,「你確實追不上我。」
「……」
興許是因為簡灼的這句話歧義有點大,耹瑤聽後,一個勁兒的悶頭喝湯。
簡灼拿著蒲扇給她扇蚊子,等她喝完,兩個人又在植物園刨了幾個坑,將下午才到的幾株花種埋下去。
「腦袋還疼嗎?」簡灼低頭看了她一眼。
耹瑤狐疑:「你這麼關心我幹什麼?」
可能是她先前心裡還殘存了那麼一些曖昧思想,導致現在簡灼說什麼她都覺得很怪異。
簡灼輕飄飄開口:「如果不疼,一會到我家寫作業。」
耹瑤一愣,一種名為怨念的情緒衝上腦袋,她一個飛撲,從簡灼身後勒住他的脖子:「同歸於盡吧!狗砸!」
簡灼拎著空飯盒,另一隻空閒下來的手微微向後彎曲護住耹瑤。
他面上泛出笑意,在他背後的耹瑤沒看見半分。
他略微彎腰,直接將耹瑤整個人抵起來,兩手繞過她膝彎,將人背得牢固。
「既然上來了,就別想跑。」簡灼側頭說,「看你這麼有活力,腦袋應該是不疼了。」
耹瑤立刻耷拉下胳膊否認:「我沒有,我不是,我快死掉了……」
她整個人掛在簡灼身上,實在不想再經歷一遍這令人頭大的學業課程!
簡灼也儘量踩著樹蔭下走,兩家是隔壁,簡灼將人揹回自己家的幾分鐘路程裡,耹瑤兩耳不聞窗外事,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已經是月上柳梢頭。
屋內只有書桌上的燈在亮著,簡灼正伏在桌案前刷題。
靜謐的夜裡,筆尖劃在紙張上的沙沙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手機在枕頭下嗡嗡響了好幾聲。
耹瑤將手機扒拉出來,微信新的朋友那裡,多了好幾條驗證訊息。
都是何傾書。
他就是那個和耹瑤只能遠觀而不能近面的同校『網友』。
不過現在他倆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