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一邊想辦法。
這時小戴子說道:“要是給木頭裝上輪子就好了,它自己就會往山下跑。”
“這還要你說,大夥都知道!就你會想辦法!”李木匠逮著誰罵誰。
林純鴻突然靈光一現,說道:“對,咱們給樹裝上輪子!李叔,您和張小成做七八個粗木棒,咱們把樹放在木棒上推,不就相當於裝上輪子了嗎?”
眾人一聽大喜,都覺得這個方法不錯。李木匠和張小成立即動手,做了七八個粗木棒,半尺左右的直徑,四五尺長,還修得光滑。大夥將巨木抬起一邊,放上木棒,然後抬起另外一邊,又放上木棒。少頃,就墊了五個。
七個人在前面用繩子拉,後面有四個人用槓子撬,巨木就緩緩的向前挪去。李木匠在旁邊指揮,後面的木棒混出來,就拿到最前面墊著,這下效率提高了不少,只是這樣太累,挪個四五米就要休息片刻,眾人都有點吃不消,但都咬牙硬挺著。
於是山裡就不停的傳來漢子的吼聲:“一二三,用力拉哦!嗨嘿,用力撬啊!”
一天下來,大夥僅僅將兩根巨木弄到了溪邊,結果都累得動彈不得。林純鴻見狀,便安排大夥明日休息一天,眾人都無所謂喜也無所謂愁,都已經被過度的體力消耗弄得麻木了。眾人草草吃過晚飯,便呼呼的睡去,一時之間,呼嚕如響雷,只有周望和林純鴻睡不著,依舊坐在那裡閒聊。
“現在知道了,為什麼木材價格高卻沒多少人來砍伐,太他孃的累人了,根本不是人乾的活!”
“周叔,這樣不行啊,我們這幫人再這麼累下去,遲早都會跨掉,這次回去後,買幾頭牛來拉。”
“這倒是一個辦法,但牛怎麼在崎嶇的山路上走?再說一頭牛至少20貫,我們去哪裡弄那麼多錢?”
“這次運回木材,就有錢了。再說我也想到了一些辦法,不用牛也行。”林純鴻對前景非常自信。
“什麼辦法?”
“現在也說不清楚,回頭您見了就知道了。也不知道成不成,試了才知道。”
“你小子對我也藏著掖著?”
“不是藏著掖著,是我還沒有想得太明白。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快點弄回去一批木頭。否則我就完蛋了,手頭沒剩下幾個子了。”
“這倒是。照這樣幹下去,伐四天的木頭,非得要四十天才能運到溪邊,還要從溪水裡推到河流,這不得兩三個月?”
林純鴻眉頭也皺起來,問道:“搞不好今年過年也在山裡了。周叔,您以前在軍中運糧的時候,碰到高山怎麼過去?”
“化整為零唄,能有什麼好辦法?”
“木頭也不能化整為零啊,否則就不值錢了。”
兩人也商量不出什麼好辦法,便都躺下睡覺。
第二日休息,大夥便一致要求李木匠做飯,原因很簡單,李木匠的廚藝還說得過去,而其他人則慘不忍睹。李木匠見有人欣賞他的手藝,也很高興,一會兒命令林純鴻和周望去打點野味,一會命令小戴子和張小成去打水。眾人見李木匠拿著雞毛當令箭,也不介意,都在那裡嘻嘻哈哈的打鬧。
小戴子和張小成去了半天,方從溪流裡打了一桶水,顫顫巍巍的抬過來,還灑了一路的水。李木匠忍不住罵道:“兩個笨蛋,打點水都要這麼久,我當初在井裡一會兒功夫就能打滿一缸水。”
“你老人家用的是轆轤,你要是直接從井裡提水,估計一桶水都提不上來,還要被水桶拉到井裡去。”小戴子回道。
“對頭,你老人家也不想想轆轤省了多少力氣。”張小成也說道。
“轆轤省力、轆轤省力……”李木匠唸叨道,突然一聲大喊:“對啊,絞盤啊!”
大夥都吃驚的看著李木匠,只有林純鴻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