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穿著萊卡白色背心的亞尼不耐煩的吼著哭哭啼啼的阿丹,其實是順道罵給同處在嘈雜的急診室裡的其他人聽。
“就是,只會哭,吵死人了。”阿蚱附和著說,紅色眼鏡雖然能遮住他宿醉的紅眼,卻掩不了他焦躁的口吻。
“噢,拜託你們小聲點,我的頭都快裂開了。”趴在病床旁,中日混血的中村壽明眼睛完全睜不開。
“誰教你喝這麼多!”亞尼和阿丹聯口說他。
唯一安靜的人,只有張著眼躺著,平白無故損失一輛還在貸款中的高階房車,且工資未發放給這四位高大美男子的樓沛。
誰曉得她是怎麼受傷的,總之她的頭就多了一個包,更扯的是,她的腳踝也腫了一大塊瘀青。
連同那名被她撞到不知怎麼了的流浪漢,一起被送到了急診室。
“沛小妹,你別呆滯得像個小白痴好嗎?趕緊想一想,咱們的末日還剩下幾天。”這麼尖酸的話,是出自於小樓經紀公司裡最大牌的亞尼。
小樓經紀公司,就是替這些高大的美男子處理一些工作的細節與合同開價等專案,舉凡各類廣告、走秀,甚至是彩妝或人體繪圖,樓沛一出馬,鮮少有談不來的Case。
可是,她口袋總是空空如也。
因為她名下這四名吸血鬼,全把她可觀的積蓄給借光了,阿丹甚至已經給了她一張終生契約。
美男子再怎麼保養也不過可撐到四十歲,他都三十一歲了,樓沛壓根不冀望他還清那數千萬的借款。
“樓沛嗎?”
就在她還挖空心思要怎麼回答末日剩下幾天時,有個有點年紀的護士長上前詢問。
“我是。”
她怯怯地回著,左邊的眼鏡片已經碎了,她現在看到的世界,如同她的境遇,一片茫然。
“你撞上的那個人……”
護士長話還沒說完,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四個美男子,立刻把護士長給團團圍住,接下可怕的字眼。
“死了?”
“翹辮子!”
“掛點……”
“含冤而終。”
護士長瞅了他們一眼,臉色難看到極點地推開愛哭的阿丹,然後站在樓沛床前。
“他……怎麼了?”
樓沛怯生生的坐了起來,再怎麼擔心事情總是會來,要是那名流浪漢死了,她的小樓經紀公司可真的得便宜賣給費多那個賤男人。
“放心,他醒了,而且,他不但把自己的便當吃完,也順便把隔壁五個床位的便當吃光了。”
啥?!六個便當!
她有沒有聽錯呀?!
那個流浪漢,居然一口氣嗑完六個便當!
“想必是餓昏了。”
“沒錯,而且是餓死鬼投胎來著。”
亞尼和阿蚱這對哥兒們又開始耍嘴賤。
“那他的傷勢……,”
“擔心你自己吧,你腳踝的扭傷還比他來得嚴重,好了,我來是通知你一聲,躺在隔壁另一個急診室的事主要走了,還有,警察要找你問筆錄。”
聽到這裡,他們幾乎同時望向那名警察,然後嘆了口氣。
“喂,小沛,你應該還有這個吧。”中村比著錢的手勢。
樓沛嘆口長氣,跛著腳坐到醫院提供的輪椅上,哀傷的點點頭。
看著那名警察的兇惡眼神,她開始懷疑,她一百多萬的現金和一百多萬的名車應該是找不回來了,但,撞人與喝酒駕車這兩樁罪名,恐怕是逃不掉。
她悲傷的回頭望著四大美男子,口吻像訣別似的哀怨,“如果我從此一敗塗地的話……”
亞尼高傲的氣焰突然消失,他才不想跟別的噦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