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散?”沈昊林一皺眉,盯著寧橙姐姐問道,“你確定?”
“非常確定!”寧橙姐姐感受到了沈昊林、沈茶身上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殺氣,忍不住往後縮了一下,“這不敢欺瞞國公爺和大將軍,我是親眼見過的,千真萬確。”
沈昊林、沈茶對望一眼,在宋珏和白萌傳過來的那份口供裡面,寧家的人可沒提到忘憂散的事兒,一句都沒有。而且,姓欒的和姓柳的,也在下午的問訊中對此隻字不提,甚至姓欒的連他去過晁州這件事都沒有說過,果然還是不老實,哪怕是捱了打,也不肯說全部的實話。
兩個人的臉上露出明晃晃的殺氣,這幾個傢伙明顯是還想著給自己留後路,萬一他們還有後人逃過此劫,青蓮教幕後的人看在他們沒全部交代的份兒上,或許還能對他們的後人、族人照拂一二,最起碼不至於流離失所。
“想的倒是很好!”沈昊林輕輕一挑眉,冷笑了一聲,“可惜,百密一疏。”
“兄長說的是。”沈茶歪著頭看著寧橙姐姐,“請仔細說一下忘憂散的事情,你知道的,這個東西不是好東西,是個大禍害,是必須要剷除的。”
“大將軍放心,既然我自己說出來了,就不會隱瞞的。”寧橙姐姐回身看了看寧橙,輕輕嘆了口氣,“關於我們父親的死,其實也是有隱情的。”
“什麼隱情?”寧橙盯著自己的姐姐,神色有些緊張,憤憤的說道,“不會是被老族長害死的吧?他們可是兄弟啊,他們可是一起從小長到大,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啊!”
“你不要這麼激動,父親當然不是老族長害死的,相反,如果不是老族長,父親可能會更早的離開我們。”
寧橙姐姐看看寧橙,又看看寧老夫人,最後看向沈昊林、沈茶,她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如何把自己知道的秘密說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姐姐!”寧橙把凳子搬到了自己姐姐跟前,目光炯炯的盯著她,“你快點說啊,不要這麼吞吞吐吐的!”
“你姐姐應該是有些為難,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沈茶看著寧橙姐姐,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看你這個神色,伱父親和忘憂散應該有很大的牽扯,是吧?我大膽的猜一下,在晁州城開始賣忘憂散的,並不是欒老闆和後來的族長、長老,而是你父親,對吧?”
“怎麼可能!”寧橙噌的一下從凳子上跳起來,連聲的否認,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父親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
“小橙子,冷靜!”寧老夫人面不改色的朝著寧橙招招手,目光看向沈茶,“大將軍何出此言?”
“忘憂散,雖然用過之後會讓人產生騰雲駕霧的感覺,自此忘記煩惱,這東西確實是危害巨大,可以算得上是傷天害理,但是從根本上來說,它其實是一種藥材。”
“藥材?”
“對,其實是藥材。”沈茶朝著寧橙點點頭,“而且用途非常廣泛,很多郎中都用過。”
“可這不是禁品嘛?”
“放在郎中手裡,就是救人一命的好東西,但放在心術不正的人手裡,那就是禁品,是危害巨大的東西。”沈茶輕輕嘆了口氣,“之前惠蘭大師給他徒弟講學,我無聊得很,就跟著聽了幾次,有一次就將到了這個忘憂散。忘憂散這種東西是從米囊花的果實裡面提取出來的,一般行醫的郎中,遇到疼痛難忍的病人,都會給開少量的忘憂散,這東西是用來鎮痛是非常有效的。”
“有多有效?”
“服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渾身上下都輕鬆了不少,疼痛感完全消失。”看到寧橙一臉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沈茶輕笑了一聲,“不用驚訝,就是這麼回事。”她看向寧橙姐姐,“之前你們有說過,令尊一直纏綿病榻上,一旦身上疼起來就死去活來的,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