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吳清若的分析,幾個人好半天都沒說話,就這麼坐著,靜靜地看著彼此,看了好一會兒,後來還是年紀最小的寧王殿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代王爺歪著頭看著他,「太皇太后是天乩帝的後人這一點,很好笑?」
「確實是有點好笑。」寧王殿下點點頭,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兩小口,說道,「你們看,我們一直以為,她手裡握著青蓮教,背後站著神秘的組織,奉她背後那個人的命令,才會對我們下手的。她有野心是肯定的,但她也是受制於人,說起來也是個很可憐。曾幾何時,我在皇陵閒著無聊的時候,多多少少還同情過她的遭遇。可今天這麼一看,值得同情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我們。在我們看來是極大隱患的青蓮教,不過就是她手裡一張可以捏住我們把柄的牌而已,當然,是她自以為可以捏住我們,我們可不承認這個。而我覺得受制於人的可憐人,人家的來頭可不小呢,這天乩帝后人的身份如果真的說出去了,可是要嚇死人啊!」
「好了,再怎麼厲害的身份,現在也沒有什麼用,不是嗎?人都早已入土為安了,我們說話就不要這麼尖酸刻薄,好歹給自己留點口德,是不是?哪怕她真的就是天乩帝的後代又如何,天乩帝的血脈早已經淡薄得不能再淡薄了。何況,她過世之後,天乩帝……」代王爺嘆了口氣,「就算真的沒有後人了,對吧?除非我們還能找到另一個後裔,但很有可能,這個人並不存在。」他看看吳清若,又看看晏伯和秦正,「話又說回來了,她恨我們的理由,也算是找到了?就算沒有背後的組織,她也是想要置我們於死地的吧?」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吳清若贊同的點了下頭,「但她已經算是不知道多少代後人了,要報仇也該找前朝啊,找我們幹嘛?再說了,在他之前的那些人,就沒想過要報仇嗎?怎麼就偏偏她要為天乩帝報仇?她有什麼是要跟我們清算的?這完全說不通啊!」
「清若說的沒錯,確實是這麼回事,她完全沒理由找我們報仇的。」秦正想了想,「那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她不是要為落王朝、要為天乩帝報仇,而是因為……」他看了看眾人,「白鴨山英雄大會呢?」
「什麼意思?」晏伯的下巴放在秦正的肩膀上,「什麼叫做因為白鴨山英雄大會?」
「你的意思是說……」吳清若想了想,看向秦正,「她想要報復的是曾經參加白鴨山大會的那群人,是那群人驚擾了天乩帝的陵寢?」
「我是這麼想的,你們覺得有沒有這樣的一個可能?」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你看看她首先針對的人就知道了。」寧王殿下打了個哈欠,「當年的請帖是直接寄給了薛勁長,所以,武定侯府的後人就是她要對付的物件。」他看看代王爺,「宋家之前沒有收到過白鴨山英雄大會的請帖,就不在報復的範疇之內。但她身後的人又很想讓我們倒黴,於是兩個人一拍即合,我們就被人一石二鳥了,對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代王爺聳聳肩,很無奈的說道,「這就是事實。」
「可阿峰剛才說過了,太皇太后自己的人都去驚擾天乩帝了,她有什麼臉找參加英雄大會的人報復?」秦正重重的嘆了口氣,「她也是希望能從天乩帝的陵寢裡面找到什麼東西,可以幫助她一石二鳥吧?」
「她的人那樣做應該不算是驚擾。」晏伯輕輕搖搖頭,「他們在白鴨山所繪製的那個陣法,應該就是天乩帝留下來的,可以找到他陵寢的陣法,當時天色實在是太暗了,完全看不清楚他們在畫什麼,但是感覺很複雜,卻又很有條理,肯定比英雄大會那會兒,一群人瞎挖、亂挖要強多了。」
「這麼說來,他們手裡是有可以開啟陵寢的方法的,是有的放矢的,對吧?」看到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