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譴責的物件就從你師父變成了晏伯,會說都是他的錯,而你師父是拯救晏伯名譽的大英雄。這麼說倒也不完全是錯誤的,究其根本,會發生這樣的事,完全是因為晏伯年輕的時候交友不慎引起來的,如果他不那麼的張揚,為人處事嚴謹一點,就不會有這種問題了。你看小天和晏伯的情況基本相同,他也是那種喜歡呼朋喚友的,但你什麼時候發現,軍中的一些秘密從他的嘴裡或者從他身邊的紅葉嘴裡洩露出去了?” “小天哥的心機多深啊,小心思多如牛毛,上次是誰說來著?說他幸好沒長毛,長了毛就變成猴兒了!” “這個形容好啊,所以你師父才說……”沈昊林貼到沈茶的耳邊,輕聲說道,“晏伯是缺心眼。” “他原話不是這樣吧?這是你認為的吧?再說了……”沈茶冷哼了一下,“軍中會混入敵國的細作,與晏伯這個前鋒營偏將沒多大的關係吧?這難道不是負責招募新兵的將官們的責任?”沈茶不贊同的搖搖頭,“如果他們對新兵的核查更詳細一些,不就能減少細作混進來的機會嗎?” “這是完全做不到的,那個時候沒有暗影的存在,核查身份的手段非常的有限,更何況,招募的都是新兵,每次人數都是相當的龐大,根本沒辦法查的那麼的仔細。負責招募的將官人數很少的,他們能搞清楚這個士兵真正的籍貫與他填寫的是否一致就已經很不錯了,至於其他的,完全沒有那個時間。”秦正聽到了小徒弟和小侄子的話,轉過頭來解釋道,“我們那個時候跟現在不同,耶律爾圖是個很有腦子的人,但老遼王卻不是,他是個熱血的傢伙,一天不打仗就渾身難受,所以,那個時候戰事比較多,普通兵士的傷亡情況是天天都會出現的,所以,隨時隨地招募新兵,什麼時間來都可以,只要有點功夫、只要肯吃苦就好了。反正,那會兒大家考慮的是如何在人數上戰勝敵軍。” “那個時候,會進行身份核查的,也只是官宦子弟和出身巨賈人家的孩子,其他的……”晏伯看看秦正,遲疑的說道,“我記得有一點要求,如果是本地的人來當兵,是絕對不會要的,對吧?”看到秦正點頭,晏伯又繼續說道,“那會兒這裡沒有戶籍登記制度,所以,完全不能確定是不是遼人,就乾脆不予錄取。至於其他的手段……完全沒有。剛才老秦跟我說了幾個人,在我的印象中,他們都是南方口音。可見,光核查戶籍,真正的作用其實並不是很大。” “現在的細作越來越厲害了,像蕭六那種的,是不會真正當成細作的,他就是個替死鬼。” 秦正看到小徒弟一臉的疲倦,伸手過來摸摸她的額頭,又給號了號脈,說道,“從脈象看沒問題,但臉色卻比剛才要差很多。” “師父,不用擔心,我就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沈茶半睜著眼睛,朝著秦正笑笑,“自從我受傷,兄長都逼著我午休,今天不是要觀刑,所以,就把時間給錯開了,不礙事的。”她看看秦正,又看看晏伯,“二位可以和好,我們也就放心了。” “知道真相之後,晏伯覺得很羞愧吧?”沈昊林非常嚴肅的看著晏伯,“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您在保密這方面做的不太好,身為高階將官,您應該時刻保持警惕,自己和身邊的人不能什麼話都往外說,尤其是喝了酒之後,喝酒誤事、甚至誤國,這也是家父為什麼決定軍中要禁酒的原因。當年,要不是晏伯的身邊有好兄弟、有心上人幫著收拾爛攤子,您恐怕早就被推上刑場,以通敵叛國罪問斬了。” “國公爺,話不能這麼說。”晏伯被沈昊林說得滿臉通紅的,腦袋都要垂到胸口了,如果這地上有個縫,他估計都能鑽進去了。“那個時候我年輕,又是個沒心眼的人,哪兒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哎,晏伯,您沒心眼,就苦了副帥大人了!”金苗苗朝著晏伯做了個鬼臉,“為了您的心裡好受一點,他有什麼委屈都往自己的肚子裡吞,就是這樣,還沒免了被您無悔。” “就是啊,秦伯父這樣的人才是真爺們,有擔當!”薛瑞天也跟著說道。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