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續茶!”沈茶看了一眼梁潔雀的杯子,朝著梅林擺擺手,“梁姨,請說,那信裡究竟寫了什麼。”
“那封信上的符號,你們應該已經見過了。”梁潔雀向梅林道了謝,又看了看她,“剛才這位小將軍還特意來檢查我的身上是否有那個符號,但一無所獲的離開了,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說,那封信上的標記就是青蓮教的符號?”看到梁潔雀點頭,沈茶想了想,“青蓮教興起差不多跟兩位的先祖逃離西京城的時間相差不多,且是在越州興起,遠離你們所在的南境,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完全不認識才對。”
“大將軍此言差矣,現在的青蓮教和百年前的青蓮教早就已經不是一回事了,若說二者之間有什麼聯絡,大概除了名字是一樣的之外,其他的都不一樣。我雖然對青蓮教不是很瞭解,但也清楚,創教的三位頭領,最終投靠了太祖皇帝,助太祖皇帝打下了大夏的江山。但後來青蓮教為什麼會落到胡商幕後之人的手裡,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梁潔雀喝了一口茶,又繼續說道,“我認得這個標記,也是因為祖父的緣故,祖父說過,什麼時候這個標記出現,討債的就要上門了。”
“是,您剛才提到過的。”沈茶點點頭,“想來在你們收到這封信之前,你們的長輩也收到過類似的書信,只不過是沒有讓你們知道罷了。”
“有這個可能,要不然祖父也不可能說這番話,不過,可以確信的是,祖父告訴我要認清楚這個標記的時候,青蓮教應該已經落在了胡商幕後之人的手上了。”
“大概是這樣的。”沈茶和沈昊林、薛瑞天交換了一個眼神,又朝著梁潔雀點點頭,“信裡的內容是……”
“最開始先問好,說什麼好久不見之類的,後面緊接著就是說又到了約定好的十年之約,上一次的十年之約,因為大夏與倭人之間的大戰,導致海境封鎖,沒有見上,分外遺憾,但這一次應該是比較順利的,可以老友重逢了。”
“十年之約?”薛瑞天微微一皺眉,“你們都從來沒有聽過這個約定嗎?”
“不曾。”梁潔雀輕輕搖搖頭,“不過說起來,祖父告訴我這個標記的時候,差不多就是上一個十年之約的前後,看來他們那次是沒有能去赴約,就自動的把這個約延到了下一個十年。”
“但以前是不是也有十年一見的約定?”
“那就不知道了。”梁潔雀和沈忠和同時搖頭,“上一個十年之約呢,小滿還沒有出生,上上一個十年之約,我還沒有出生,所以,那個時候,他們到底有沒有見面,見面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交易,有了什麼承諾,我們都沒有辦法知道,家中的長輩也不會特意提起。何況……”她輕笑了一聲,“我只知道這個符號出現,是討債的要上門了,但怎麼個討法,欠的是什麼債,那就不清楚了。”
“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沈忠和看著梁潔雀,“梁姨,我祖父是知道的,對吧?”
“當然了,每一位家主都是清清楚楚的,所以,當我拿著這封信去見義父的時候,他臉色大變,這才找了大哥和二哥來商議。”
“是我父親和小叔?”
“沒錯,是你父親和小叔,兩個人看到我也收到了那封信,也是非常的驚慌,他們搞不明白,梁家都沒了,為什麼他們還能把信送到我的手裡。”
“只能說明,他們對南境這邊的情況知之甚少,因為柳帥的水師,他們沒有辦法能成功上岸,也打聽不出邊境小鎮的情況,所以,才按照以往的慣例,寄出了兩封信……不對,為什麼是兩封信?”沈茶微微一皺眉,“丁家不也是在南境安家了?”
“沒有。”梁潔雀輕輕搖搖頭,“丁家在逃出來的第三年,就從小鎮離開,回江左老家去了。”她輕輕嘆了口氣,“但路途遙遠,通訊又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