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瑾還有兩分愧疚,便低下了頭去,“不敢當姑娘的辛苦,是玉瑾手腳不利落才被人發現,所幸那信送出去了,孫哲來問的時候玉瑾有些害怕,便照實情說了。”
夏侯雲曦無所謂的擺擺手,玉瑾這才稍微安了心。
肅州乃是整個燕軍大營的後方,尋常時間公孫墨等人雖然一直在商議軍情,城中的動靜卻是不大的,夏侯雲曦每日裡只在兩個院子裡來回,自然也是不知外事的,玉瑾自從上次之後倒是偶爾會講一點她聽到的軍情傳言,夏侯雲曦只知道楚軍和燕軍已經開始在前線有小規模的交戰,雙方各有勝敗,卻是不知道接下來大燕會有什麼打算。
在夏侯雲曦的心中,大燕的軍情自是比不上公孫成霖的傷,安靜的等了四日,終於在一個夕陽漫天的下午等來了十五。
殘陽如血的城門口,一個自稱是醫家的藍袍男子要面見燕皇,成王之死的訊息本來已經在軍中流傳開來,也不過是前幾日才有人出來闢謠,說成王只是病重而已,近幾日又有人四處尋醫,底下的人也就知道該是為成王尋醫,心說這醫家既然敢單槍匹馬的來自然也不是小人物了,隨即便有人去稟了秦徵,秦徵又稟了公孫墨,這才著人將十五請到軍府之內。
十五的身份外面的人知道的不多,此刻的他一身湖藍綢袍,面容疏朗,唇角依舊還是那從容又溫透的笑意,面對著上位的公孫墨,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公孫墨對待醫家都頗為禮待,揮了揮手一問,“敢問先生出自何派,現在在何處問診?”
十五一身清風朗月的淡泊,笑笑回到,“在下姓百里,現如今乃是楚皇隨身醫護。”
見公孫墨的眸光一亮一暗,十五又道,“收到皇后娘娘的信,在下得知成王殿下現如今生死攸關命懸一線,雖然沒有十成十的把握讓其痊癒,可是皇后娘娘既然開了尊口,在下少不得要盡全力一試。”
幾乎沒有猶豫的,公孫墨頷首道,“既然如此,還請先生救成王,先生有任何要求本王都可以答應。”
對於公孫墨這般爽快的讓他就診十五有幾分意外,他便道,“還請燕皇請出皇后娘娘讓在下一見。”
公孫墨漆黑的眼底不辨情緒,掃了孫哲一眼後者便去了偏院,不多時夏侯雲曦便跟在他身後走了進來。
夏侯雲曦看到十五心中自然全都是高興,十五亦然,那深入眼底的笑意讓夏侯雲曦心中一暖,然而礙於其他人在場,她到底不好多說什麼,十五上下打量了夏侯雲曦一瞬,朝她行的一禮,“拜見皇后娘娘,收到皇后娘娘的信十五日夜兼程趕來,家中一切都好,請娘娘放心。”
十五分明說的刻意,可語氣神態又是萬分從容,夏侯雲曦聽得心中一鬆,卻又看他從身邊一個包袱之內拿出一支精緻的暗花鎏金琺琅盒子來,“主子知道娘娘在外,心中惦念,十五走的著急,主子只讓十五將此物轉交給娘娘。”
夏侯雲曦看著那盒子並不知是何物,收在手中攏在袖子裡細細磨砂著,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看著他一身風塵一問,“可要先歇一歇?”
十五卻搖了搖頭,“成王之症拖不得。”
話音落下十五便轉過了頭去看向公孫墨,“還請燕皇帶在下去看成王。”
公孫墨自然最是緊張公孫成霖的病情,當即起身向著流風院而去,十五一個人前來,即便是敵營之人此刻也沒得要人監視的,進了公孫成霖躺著的內室十五的面色就肅容起來,夏侯雲曦和公孫墨等人跟在他的身後,眸光緊張的看著他問脈看傷。
此前來了不知道多少自稱名醫的都未能看出個什麼名堂來,此刻也不是所有人都報了很大的希望,可夏侯雲曦卻是知道十五的本事,只見十五眯著眸子,四指落在公孫成霖毫無血色的手腕,許久才放開,夏侯雲曦第一個上前一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