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戀戀不捨的低下了頭去,“藍兒,就算我們起的再早,外面的人也都知道我們昨晚上做了什麼。”
夏侯雲曦渾身發著熱,呻吟一聲拉起被子整個人都縮了進去,卻感覺到万俟宸湊得更近了,他帶著絲絲暗啞的聲音像一根弦一般從她心頭滑過,夏侯雲曦整個人禁不住微微顫抖,“藍兒……昨晚……”
“万俟宸!”
悶悶的嬌喝打斷了万俟宸的話,万俟宸一愣,大笑著直起身子來,又看了一眼縮在被子裡的身影才大踏步的走出了內室,夏侯雲曦只待那腳步走的遠了才拉下被子露出了臉上,她急急的喘著,眸子發亮,唇角微微的揚起,微醺的面容好似長安城盛開的洛陽紅。
靈兒進來服侍的時候夏侯雲曦已經穿衣起來了,楚衣當先越過靈兒竄到了她的腳邊,夏侯雲曦愛戀的摸了摸楚衣的腦袋,現如今已經人高馬大的楚衣便十分順從的繞著他打轉兒,靈兒見慣了這場面,轉而看到夏侯雲曦面色嬌紅眉目含韻,不由得眸光一亮,“主子一見到公子就變漂亮了!”
靈兒……
夏侯雲曦額上不由的覆上了一抹冷汗,屋子裡只有一面小小的銅鏡,夏侯雲曦朝鏡子裡看去,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這鏡子裡的人身形玲瓏,眸色微亮,含著水一般的帶著幾分魅惑,眉目之間不復威儀,隱隱縈繞著一股子媚麗之色,更別說那嬌豔的臉頰和嫣紅的唇了,她懊惱的嘆了一聲,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當機立斷的換上了一身男兒直綴,三千青絲隨意的綰了個小髻,面上更是少有的塗了一層雪白的脂粉,這般看起來雖然有幾分慘白,可到底掩住了身形,也少了幾分媚色。
万俟宸梳洗完畢在外室等她用飯,看到她這般打扮出來的時候不由得抬了抬眉頭,眸光一轉,看到她慘白的臉,他恍然的明白了什麼,夏侯雲曦瞪他一眼坐在了他的對面,万俟宸卻揮手遣了靈兒,面不改色的道,“這樣打扮也惑人。”
夏侯雲曦一噎,瞪他一眼只顧著吃飯。
時辰已晚,万俟宸也不敢再逗她,二人一起用完了飯下了樓,樓下已經有宋柯、秦允、吳威幾人等著,見他們來了當即矮身行禮,夏侯雲曦儘量肅著面色與大家說話,秦允等人便將眸光在他二人之間掃來掃去,万俟宸見此面色如常,眼底卻帶著一股子笑意。
“梁軍得知居庸關失守,現如今已經調兵向惠州而去,龍江決堤,雖然幫我們贏得了戰機,此刻也算是給了惠州調集兵馬的時間,加上原本的兵馬,三日之後惠州將會有十萬兵馬,惠州距離此地乃是最近,我們接下來如何攻取惠州還需要進一步的謀劃。”
說話的是宋柯,在臨時佈置的議事堂正中正擺著一張地圖,眾人圍著那地圖,都將眸光落在了惠州上,万俟宸遠遠地坐在主位上,並沒有參與其中,反倒是夏侯雲曦站在那堪輿圖的邊上,她的眸光卻不在惠州。
“惠州的兵馬從何處而來?”
夏侯雲曦一問,宋柯當即眸色一恭答道,“惠州的兵馬分別從大梁南部的永州和昂州來,永州在惠州以西,昂州在惠州以北。”
“惠州以東是南越之地,越皇有重兵在那裡,惠州絕不敢輕舉妄動,以南又是居庸關,中間還隔著龍江。”夏侯雲曦眸光從堪輿圖上掃過,如此的補了一句。
在場眾人都聽出了一點門道,卻又拿不準夏侯雲曦到底是什麼意思,而這邊廂夏侯雲曦將眸光落在了万俟宸的身上,万俟宸這才從主位上走過來,“梁軍以為我們一定會首攻惠州,所以才調兵往惠州去,這樣一來大梁邊境的幾座城池之間只有惠州有重兵,其他的幾州防備定然不足,與其要想辦法搶通被龍江衝回的山道,不如我們不攻惠州,分兩路人馬,一路從西走直取永州,另一路從東面走,繞道惠州後方直取昂州,只要永州和昂州一失守,東和南惠州又都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