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俱是下馬向她行禮。
夏侯雲曦也下得馬來,眸光掃過二人,“你們主子,可有說如何處置裕王?”
程瀚和顏回相視一眼,還未答話祝雲陽就帶著人趕了上來,程瀚和顏回一看,便知道是遇上了夏侯雲曦祝雲陽才改變了策略,由此,看著夏侯雲曦的眸色便帶上了幾分疑慮。
夏侯雲曦淡笑,“你們主子定然是下了殺令,可是,今次不能殺。”
程瀚三人面色微僵,各自看了看裡外對峙的兵馬,常年浸淫沙場的將軍們身上不自覺地便帶上了殺氣,夏侯雲曦的眸色便帶上了幾分鄭重來,“你們主子還未回來,若是回來了我向他交代一番他自會明白,今夜,裕王只能降,不能殺。”
若是裕王帶兵逼宮,那便是死一千次也不足惜,可是他到目前為止並無任何動作,而四方將軍顯然是早就得令才往回趕,一來二去,就像是陰謀家們早就蛇好了這一場兵變一般,四方將軍回長安,絕不能專為斬殺裕王而來。
“太子妃——”
“公主——”
祝雲陽和顏回同時開口說話,稱呼的都不一樣,二人一愣,程瀚當即沉聲一問,“太子妃放心,主子已經做好了準備,即便今夜血戰,主子也有法子善後。”
夏侯雲曦自是知道他有自己的準備,可是說起來,他難道就想不到這些關節麼,如此大的動作足以證明他的怒氣之重,夏侯雲曦不由得就想到了万俟婓前次對她講的話,她凝神看向三位將軍,“三位將軍久經沙場,凡是用兵之法,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不戰而屈人之兵,上之上者也,三位將軍大殺四方,自然能震懾宇內,可是一旦裕王還未認罪便血流成河,你們的主子,將來如何面對不知情狀的黎民百姓?”
三位將軍都愣住,夏侯雲曦見他們有所鬆動,唇角微微一抿,“我知道你們軍中有一種文士,轉是為了兵臨城下勸降之用,今夜我便做了你們的隨軍文士,不管裕王府是如何的龍潭虎穴,且讓我去闖一闖。”
此話一出,不僅三位將軍,就是肖揚和靈兒都是面色一變,祝雲陽當先上前一步,“不可,主子在信中當先讓我等確認的便是皇上公主和您的安全,現如今我等眼見您安然無恙,又怎能看著您孤身犯險?”
夏侯雲曦眸光幾閃,她到目前為止都不知道他現在的情形如何,哪裡受傷,何時歸來,想到他,她的眸光愈發的亮了,“若是沒有幾分把握,我又怎麼會提出這個要求,祝將軍派人去說一聲,就說未來太子妃來訪,請裕王準備見客吧。”
三位將軍微微遲疑,程瀚眸光深邃的斂眸,不過一瞬又抬起頭來,“太子妃可想清楚了?”
夏侯雲曦點點頭,“自然。”
程瀚微微一嘆,轉身吩咐身邊的隨侍侍衛,那侍衛走到周圍圍著裕王府的隊伍中間,不知道怎麼做的,夏侯雲曦再看之時便看到那侍衛手中拿著一張墨色長弓,對準了裕王府的兩個箭矢冷然的角樓,咻的一箭射了過去!
雖然隔得足夠遠,夏侯雲曦還是看到了那箭矢端端正正的釘在了角樓的黑漆柱子上,那長劍的尾端似乎有幾根白色的羽毛,不多時,有人拿走了長箭。
夏侯雲曦靜靜的等著,另一邊,衛忠騎馬追了上來。
三位將軍和衛忠許久不見,卻是一眼便認了出來,各自見禮打過招呼,眼底都有感嘆閃過,若不是場合不好,喝他個一醉方休自然是最好,祝雲陽當先將夏侯雲曦的打算說了,衛忠眸光微閃,深深的一嘆,終究靜默的立在了夏侯雲曦的身後。
半個時辰之後,緊緊關閉且戒備森嚴的裕王府大門豁然大開!門中走出個一身天青色長衫的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