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自始至終,他都防備我防備的如此之深。
僅有的一次,我去過那無名山上的行宮大殿。
時候也是飛快地離開了,僅有的一點印象,做不得數。
除了那小童對我的辱罵。
妖道天遮對他的恭敬。
妖獸饕餮談起他來的時候一臉的敬畏。
我對他,竟是一無所知。
除了自別人口中得到的一個“帝君”的稱呼。
除了我懷中那塊從來不曾離體的他送給我的有關誓約的帕子。
我沒得到過他給我的任何具體的什麼資訊。
我茫然,呆滯。
忽然後悔在饕餮跟睚眥面前如此賣弄我跟他的關係。
其實啊,我跟他,也不過是兩個小心翼翼的陌生人而已,他一力將我向外推,唯恐不及似的。。。我一直對他垂涎欲滴,卻又心生恨意。
呼……
如今只換的我一個人,在這邊茫然來去,若是給饕餮和睚眥看到,會笑死過去地吧。
“咦。這不是……”忽然聽到有個熟悉聲音自耳畔響起。
是誰,居然能看得到我?
我一驚,回頭去看。
面前這人,一派風度翩然的文士打扮,柳眉長眼,玉面生輝,竟然是柳無遮!
我嚇了一跳,心頭生出一種不悅的感覺來。
如果他是天遮的話。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就算不是因他而起,也是因他而惡化。
這壞蛋!
我憤憤地看著他,不理他,轉身離開這裡。
“叮鈴鈴……”有什麼東西響起。
我於是動不了,站在原地,好像我的腳下有膠水,將我牢牢黏住。
“哎呀,怎麼不走了呢?莫非是等在下?”他倒是笑嘻嘻地。邁步走了過來,一直到走到我的跟前。
“你做了什麼?”我憤怒地叫一聲。
“什麼做了什麼?”柳無遮很驚奇的樣子望著我,“貴人怎麼竟然一個人出來了,東宮府很悶麼。需要讓貴人如此偷偷摸摸的?”
“你……你……你怎麼會看得到我?”我問。
“在下……經常會看到一些古怪的事情啦,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大概是天賦異稟吧。一路看”他伸手摸摸頭,一副自得的表情。
我去你的。
我心底憤怒,想挪動一下腳步,腳卻動不了,我著急起來,再問:“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什麼啊?”柳無遮又問。臉上一派的無辜天真,他看著我焦急地模樣,忽然恍然大悟般地說,“哦,在下知道了,莫非貴人說的是……這個?”
他的右手在左邊的袖子裡摸了一摸。竟然摸出一枚小小的金鈴來。
啊……我一見這個。頓時愣住:“你怎麼會有定魂鈴?”我氣憤地問,“你是天遮妖道是不是?”
“天遮妖道?”柳無遮神色如常。“不知道貴人在說什麼,莫非貴人將在下錯認了別人?至於這枚鈴鐺啊,貴人說他叫什麼?定魂鈴?挺好聽的名字,這是在下前些日子在路邊上撿到的,因為看他還值得幾個錢,所以就留下了,難道貴人覺得這東西有什麼不妥?”
他說的一本正經,我恨得咬牙切齒。
可是卻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的假地。
“你,把這個鈴鐺,慢慢地搖三下!”我吩咐說。
“怎麼說?”柳無遮望著我,“為什麼啊?”
“讓你做你就做!”我不耐煩地說。
“可是……”他望著我。
“你遲疑什麼啊,剛才你不是就搖過啦?”我瞪著他。
“剛才?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