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柳葉飛順水推舟地補充道:“如果沒問題,那倆位請跟我走吧,不遠,就在春四胡同。”
一看老頭子好像動了心,西裝男焦急地拉著他,勸道:“爸,這坑也太明顯了,您可不能聽他在這瞎忽悠啊。您想想,他要真有神醫手段,還用在這大街上拉皮條?”
“中醫的處境你不懂。”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這個老頭子確實是箇中醫鐵桿粉。
不管西裝男怎麼阻撓,老頭子愣是雷打不動地決定跟柳葉飛去試上一試,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到了天地一號,西裝男的警戒性再次提升了一個等級,一雙充滿警惕目光的眼睛左瞄右掃,搞得跟戰地上的偵察兵一樣,生怕錯過任何一絲危險訊號。
好在這傢伙沒有決定權,柳葉飛也懶得跟他較真,按排老頭子先在客堂休息,很快又把華佗從內院叫了出來。
接下來的診治過程,只能用神秘兩個字來形容。
這個過程不是大夥司空見慣的醫患問答遊戲,因為我們的佗佗同學由始至終連個屁都沒放,他只是瞄了老頭子幾眼,觀察氣色,然後搭著他的脈腕探了一下。
前後半分鐘都不到。
華佗這麼快收手,似乎在老頭子的預料之外,他微微愣了一下,試探性地問華佗:“我這得的是什麼病?”
“疾病。”
話一說完,華佗向柳葉飛擺出一個ok的手勢,轉身便回內院開方子。
以前,柳葉飛還真不知道原來佗佗也裝得一手好逼。像這種厚顏無恥的回答方式,再加上那一抹神秘的微笑,明顯是屬於神棍界的常用套路,這小子居然能施展得得心應手。
“年輕人,中醫不是那麼好當的。”老頭子也站了起來,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彷彿這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對柳葉飛道:“今天我就當陪你們玩玩,下回可別再這樣耽誤人,傳出去不好。”說完轉身就要走。
柳葉飛就納悶了,神醫的境界豈是你們這種俗人可以理解的?
“等等!請拿了藥方再走。”柳葉飛道:“老同志,我跟你打個賭,這副藥吃完後,如果你的病沒有任何起色,歡迎你們操著傢伙過來,掀桌子摔椅子拆房子,隨便你們怎麼搞。”
老頭子一臉愕然地望著柳葉飛,沒吱聲。
柳葉飛猜想這老頭這回可能真的被驚到了。這事並不難理解,佗佗很年輕,不是俗人眼中的老中醫,剛才的診治過程又沒按套路出牌,還玩了一把故弄玄虛,這老頭能信得過他的醫術才怪。
但到了嘴的鴨子,柳葉飛沒理由讓他飛走。
柳葉飛又接著將了他一軍:“如果您輸了,我沒別的要求,病好後支付雙倍診金就行,敢不敢跟我賭?”挑戰的就是他這一身不屈於人的威儀。
“你激誰呢?這是診金的問題嗎?這是……”
西裝男突然湊了上來,說到一半又被老頭給禁言手勢給噎了回去。
“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華佗兩個字不是人人都當得起的。”老頭子抬起頭頗有興趣地打量著古色古香的老宅子,勝券在握地說:“你這幢老宅子可是名副其實的古董,砸了不可惜嗎?”
“這關鍵還得看您有沒有機會砸。”
正聊著,華佗已經把寫好的藥方拿出來遞到柳葉飛手裡。
柳葉飛提著藥方在老頭子眼前晃了晃,自信地微笑著:“天地一號出品,必屬良心之作!您拿好,十天之後我們再來分勝負。”
老頭子稍作猶豫,最終還是接過了藥方,道:“好,我就跟你賭這一回。”
這一仗打得,不見烽煙,卻暗潮湧動。
等這對父子離開之後,華佗躺在催眠椅上長長地鬆了口氣,從槍林彈雨中飛奔而來,卻僥倖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