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麼名字?
“彼岸,是忘川從小分離的妹妹。”
“忘川……”
這個名字,令柳葉飛一下子想起了當初在蠻荒時代的熱血歲月。
魂魔回憶道:“當年,深淵之子打敗蠻荒巫姬之後,統治了司幽國,我是深淵手下的第一戰將,他們都叫我戰神。而彼岸是東夷的大將軍,一位強大的圖騰修士,實力比我弱不了多少。我們之間本來不會有任何交集,直到後來,東夷率領天下的圖騰修士進攻我們司幽國,我們這才知道彼此的存在。”
柳葉飛接話道:“後來,你們司幽國敗了,所有術師被迫帶著一家老小遷居到永恆世界,這個我知道。只是,她作為東夷的圖騰修士,怎麼會跟你來這裡?”
“她是我們的戰俘。”往事重提,魂魔的聲音變得有點激動:“因為她跟忘川長得一模一樣,深淵之子本來想奪舍她的肉身,好讓忘川還魂重生。後來,是我以性命相逼,阻止了深淵之子那麼做,因為我現自己愛上了她。”
“你們的劇情好狗血。”
“狗血?”
“沒什麼,你繼續。”
“後來,人族與翼族之間的戰爭全面爆,在最後一戰中,我不幸死在翼族真王的聖劍之下。因為我的死,深淵之子做出了妥協,與翼族達成了上古協議,然後便有了這封兵神冢。深淵命彼岸長守封兵神冢,直到我重生為止。”
“她不幹?”
“她答應了,可是好景不長,等兩族之間的戰事平息之後,深淵飛昇神界,將永恆王朝交給了手下去執掌。一天,彼岸那個賤人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和尚,說要替我度化一生的血腥與戾氣,好讓我重生之後有機會跟隨深淵的腳步,飛昇神界,我想也沒想便答應了她,哪知……”
說到這,魂魔突然停了下來。
過了一陣,他突然又問:“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在等你講部分。”柳葉飛苦中作樂地趣笑著:“讓我猜猜看,應該是彼岸跟那個和尚眉來眼去,狼狽為奸,然後被你撞了個正著,對不?”
“……!”
這世間彷彿突然又死掉了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
柳葉飛樂道:“我就知道是這樣。”
“若是這樣,那也罷了……”魂魔低沉地說:“那個賤人說要幫我度化一生的血腥與戾氣,不過是個陰狠無情的陷阱。她與和尚串通一氣,暗中廢了我的真身,想讓我永世不得重生。”
柳葉飛疑道:“難道擺在七重祭奉臺上的那位真身不是你的?”
“是我的,但你看到的不過是個空殼。”魂魔痛心道:“後來,我雖然將計就計殺了他們倆個,但他們倆個也沒讓我好過。賤人將自己的圖騰法身與禿賊的舍利骨合為一體,日夜死盯著我,令我永世無法踏出凌雲閣半步。”
狗血歸狗血。
但不可否認,這確實是個悲傷逆流成河的故事,柳葉飛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同情他還是該暗自偷笑一把,沒有再吱聲。
魂魔似乎也累了。
他的聲音漸漸從漆黑的深淵中消退:“小子,外面的故事都是由勝利者去編寫的,你我都是失敗者,好自為之吧……”
“……!”
柳葉飛眯了眯眼,再睜開的時候,前方依舊一片漆黑,寒氣刺魂。
勝利者,失敗者。
我該相信誰?
柳葉飛抬起右掌瞧了瞧,看到蕭若冰留在自己掌心的符紋已經完全被周圍的黑霜之氣所泯滅,又是一陣苦笑,難怪突然感覺越來越冷。
不知道寄宿在青劍中的彼岸現在怎麼樣。
魂魔將她批得體無完膚。
也不知道她是沒臉去反駁,還是已經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