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你。”
“那你說誰?”
“一個我們誰也惹不起人,琉璃仙尊!”這些天,彼岸寄身在青劍中一直追隨著柳葉飛,對他遇到的人和事也算是瞭如指掌。回想起琉璃仙尊之前跟柳葉飛說的那些話,彼岸越覺得這事有蹊蹺,分析道:“她也看過東皇手札,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清楚,重鑄東皇神劍非不可需要媧皇靈土。”
“你的意思是……”
“我是說,以她的修為層次與來歷,不可能不知道最後一捧媧皇靈土已經被媧皇煉成了靈石,並化生成了第一代聖女。”彼岸細緻入微地分析著:“也就是說,她早已經知道寧初一就是人間唯一的鑄劍材料,可她不但沒有把這個真相告訴柳葉飛,反而誘使柳葉飛去阻止寧初一飛仙。”
“這隻能證明她想成全柳葉飛和寧初一,畢竟柳葉飛是她唯一的弟子。”
“呵呵,你太天真了。”彼岸輕笑道:“如果真想成全他們,那她為什麼不一路幫到底?你該不會真以為巫祖那一掌能傷到她吧?”
“難道不是?”
“開什麼玩笑,巫祖那點力量怎麼可能傷得了太古妖神。”彼岸道:“她不僅沒有受傷,我甚至懷疑她有能力去封印八卦靈池,但她並沒有這麼做。阻止寧初一飛仙之後,她便不再出手幫助柳葉飛,哪怕柳葉飛被幽螢吞進了肚子裡也沒出手。柳葉飛被逼無奈,只能把所有希望寄託在東皇劍身上,明白嗎?”
牧塵搖了搖頭,一臉懵逼地望著她。
“我真是服了你的理解能力。”彼岸耐心解釋著:“這個意思就是說,今天所生的這一切,全在她的掌握之中。她早就算到了,當柳葉飛陷入窮途末路的絕境時,寧初一一定會以身祭劍!”
“可她為什麼非要逼寧初一以身祭劍?”
“也許……”想了想,彼岸又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她不是單純地為了修復一把東皇劍那麼簡單。”
“你這陰謀論,是不是強大得有點過份?”牧塵無語道:“這本來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被你這麼一說,我已經完全搞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好像成了別人局中的一顆棋子似的。”
“你不信?”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趕緊把你這套陰謀論收起來,千萬別傳到柳葉飛的耳朵裡。”
言語間,牧塵飛身而起。
他拿出那支靈光流轉的大筆在洞頂的大窟窿口畫了幾筆,泥石演化成真,迅將洞頂的大窟窿修復完整,並道:“在這等他訊息吧。”
彼岸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滿腦子依舊在想著琉璃仙尊為什麼非要逼寧初一祭劍,她堅定地認為,自己的分析一定沒有錯!
可是絞盡腦汁之後,她還是沒有想明白這是為什麼。
畢竟,這世間又不是隻有寧初一一個人是媧皇靈石的化身,巫祖也是!外人不懂,她身為太古妖神不可能不知道真相。如果她真的只是為了修復一把劍,完全可以殺了巫祖,用巫祖的仙體來祭劍,沒必要犧牲柳葉飛的紅顏知己。
要不要把這個真相告訴柳葉飛呢?
想到牧塵剛才的警告,彼岸一臉糾結,無法想像當柳葉飛知道真相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畢竟那個人是他的師尊。
牧塵見彼岸愁眉不展,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又一次警告她:“現在沒有什麼事比重新封印八卦靈池更重要,你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把柳葉飛搞崩潰,那你就是與全人類為敵,想清楚了再說。”
“……!”
彼岸無奈地搖頭嘆息著,驀然感覺凡塵眾生真的好卑微。
什麼飛昇成仙。
什麼逆天神器。
都不過是過眼雲煙,窮盡一生的精力去打破凡塵穹窒,終究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