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的短暫婚姻,早已經令舒窈悟到了物極必反的道理。
她很清楚,在感情這種事上,自己奢望得越多,最後失去的也會越多。與其最後落到個連點念想都沒有的決裂下場,倒不如珍惜眼前這一刻的幸福,也許……也許他將來不會離開呢?
這一絲期望,生的可能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可舒窈還是願意抱守著這一絲期望,全身心地投入柳葉飛的懷抱裡。她的心臟已經好多年沒有像現在這樣萌動過,就像一顆原本埋在地下的脆弱種子,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晚上十一點半。
當藍可馨回到家裡的時候,餐廳的紅燭早已經燃盡,屋裡一片漆黑。
她頗為納悶地喊道:“大白老師,今天你怎麼這麼早就睡了?”驀然聽到沙那邊有怪異的動靜,她開啟燈一瞧,不由得一陣愕然。
隱約看到有個人影飛快地朝臥室那邊溜過去,燈開慢了,沒看太清楚。而她的大白老師則正躺在沙上酣睡,全身上下,僅中段位置橫蓋著一條毛毯。
更令藍可馨心氣的是,地上零亂地躺著一堆衣物,其中包括一條男式褲衩。
這傢伙居然什麼也沒穿!
她像職業偵探一樣,探著鼻子嗅了嗅空氣裡氣息,彷彿嗅到了一股還沒來得及消散的荷爾蒙,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柳大白!”
一聲暴躁的呼叫,以杜比環繞的立體聲效果在屋裡響了起來,藍可馨撿起地上的衣服狠狠地砸在柳葉飛臉上,吼道:“說,剛才你在這幹嘛!”
沙上的柳葉飛像是真的睡著了似的,被襲擊之後仍無半點反應。
一怒之下,藍可馨跨腿騎到他肚子上,雙手掐著他脖子怒吼:“還給我裝睡,當本小姐瞎的嗎?信不信我一招九陰白骨爪掐死你……”
“誰呀?還讓不讓人睡覺。”
柳葉飛揉了揉眼睛,望著騎在身上掐自己脖子的藍可馨愕然一驚,問:“你幹嘛呢,無緣無故掐我幹嘛?”彷彿這種事生在他這種“清白無辜”的睡美男身上,是種很不可思議的事一樣。
藍可馨不但沒鬆手,反而加註了幾分掐勁:“還給我裝!在客廳睡覺要脫得這麼幹淨嗎?”
“呃……我真不知道祼睡原來是犯法的……”
“你!”
藍可馨氣得抓狂,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猛見大白老師兩眼翻白像是要快要斷氣的樣子,嚇得匆匆把手縮了回來。
但她很快就現自己上了賊當。
才一鬆手,這個傢伙的臉上立刻綻放出了無恥的笑容。想再釋放九陰白骨爪已經沒機會了,一出手就被他給牢牢,掙都掙不脫。
藍可馨憋嗤地質問:“好!就算不犯法,那我問你,剛才那個人是誰?”
“哪有什麼人。”
“你還裝,我都看到了,有個人從這溜進去!”藍可馨抽回右手往臥室區的通道一指,氣急敗壞地問:“難道我看到的是鬼嗎?”
“瞎說,有我在,哪有鬼魂敢來這撒野。”柳葉飛認真地說:“你肯定是眼花了,能不能先下來?你壓到我兄弟了,有反應來著……”
“哼,不要臉!”
“暈,明明是你騎我,怎麼就成我不要臉了?”
“還死不承認,看不我把她揪出來!”
藍可馨從柳葉飛身上翻下來後直衝臥室區,一腳將柳葉飛的房門踹開,翻箱倒櫃一搜查,結果什麼也沒現。她又跑到其它房間去搜,將整幢別墅的臥房搜了個遍,她就納悶了,怎麼會沒有呢,難道真的是自己眼花?
不應該啊,那傢伙都沒穿衣服!
想到這,藍可馨的目光落向了老媽住的那間房,小心臟不由得咯噔一下。她暗自告訴自己